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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錢啊，你知道要從這麼大的湖裡撈一個不足巴掌大的手機需要多長時間多少人力嗎？」

謝睿雙手插在褲兜裡，偏頭看向身後一臉求知的錢鐸聳了聳肩。

「昨天市裡蛙人隊來打撈過，主要尋找的還是殘肢，至於手機, 怕是夠嗆吧。」

錢鐸眉頭緊皺, 有些擔憂的看著希謝睿, 隨後上前一步走到謝睿身邊, 低聲道：「哥, 你試是不是和林哥吵架了？」

謝睿驚訝的看了他一眼, 「你小子怎麼知道的？難道是林欵說的？」

隨後又快速的搖了搖頭, 「那不能, 他看不上你。那為什麼？你說啊！」

錢鐸暗自扁了扁嘴，倒是能看上你，還不照樣不理你。

「那個平時都是你和林哥一起行動，今天突然帶我出來，我也是猜測。」錢鐸尷尬的憨笑一聲，還不時的觀察著謝睿的眼色。

謝睿切了聲，狀似不屑的哼了聲轉頭不看錢鐸了，長睫垂下，眼珠亂轉。

他和林欵這麼明顯嗎？怎麼大家都看出來了！

「範哲那邊有訊息了嗎？南山大道那邊打撈情況如何？」

錢鐸瞄了眼謝睿無比正經的側臉立刻正容，「剛發來訊息，又找到兩塊，初步推斷是一截腿骨。」

「走，這裡讓市局蛙人繼續撈。」謝睿再次掃過腳下的蝴蝶子湖，轉身離開。

錢鐸緊跟其後，突然，謝睿腳步一頓，錢鐸有了前車之鑑穩穩停住沒有撞上去。

「哥？」

謝睿薄唇緊抿，大步走了回去，在湖邊的圍欄處蹲下，低頭往下望去。

錢鐸也跟著一起看卻沒發現什麼，只見謝睿眉間一喜，站起身翻過圍欄，順著石壁攀爬而下。

＊

林欵順著蝴蝶子溝的上遊走著，他推測骨盆很可能被卡在上游，原本他是打算下水的，結果被嚴詞拒絕。

理由是謝睿特地打過招呼，林欵傷病未愈，不能下水。而且按規定，他現在應該還在休假，但是為了儘早破案，他不顧身體病痛疲勞奔波，這種過分消耗體力的工作他不適合參與。

林欵聽著打撈小隊的一個年輕小夥一臉崇拜的敘述後，嘴角微抽卻也沒有再強求。

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竟然打撈到了胸腔的屍塊，眾人急忙呼喊著抬上岸，留給林欵後士氣高漲，繼續下水去撈。

林欵緩步上前，正要從口袋裡掏出手套帶上，身後出現了一個腳步聲。

『咯噔』皮鞋聲停在了他身後，林欵手一頓，蒼白的臉上有一瞬間的空白。

「我的小少爺，我回來了，新年快樂。」

聲音輕柔至極，似乎怕嚇到林欵，可話語中卻滿是調笑，似乎真的帶了些許的想念。

『路都走不動，你也太矯氣了。』

『這麼挑食，太不好養活了。』

『衣料都要挑最貴最好的，還真是個大少爺。』

『我的小少爺，你不殺他，今天你們誰都走不出這道門，你自己選。』

林欵身形微微晃動，身後的人立刻上前一步扶住他的手臂，依舊是一貫的溫柔關懷，帶著責備。

「一年不見，柔弱如昔，讓我怎麼能不擔心你呢？」

「黎曼。」

「好好好，我不說了，好嗎？你別生氣。」黎曼嗔笑一聲，「自己照顧不好自己還不讓人說了？」

林欵眉頭一皺，不動聲色的將手臂抽回，「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黎曼像是沒看出林欵的躲避，笑了笑用抓過林欵手臂的手摸了摸下巴。

「剛回來就來看你了，我想你了。」

林欵像是沒聽到，餘光看到汙水溝裡熱火朝天的尋找屍塊的幾人，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