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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的聲音軟糯好聽，比劃著名小鳥飛走的模樣，也十分惟妙惟肖。

這番話就像是在席玉的心中投下了一顆石子，震得心湖蕩漾不止。

因著之前的事情他一直耿耿於懷，跟陸時晏說話的語氣又時常很不好。

他只覺得自己委屈，卻忘了想另一個人的心中是不是也同樣委屈。

這麼多天的怪罪，陸時晏從來沒有冷過臉，過分的和顏悅色讓席玉愈發得寸進尺。

音音的話瞬間點醒了席玉。

他有什麼好怪罪的呢，難不成真讓人變成小鳥飛走了，他才知道後悔嗎？

席玉蹲下身子，執起小姑娘的手，真誠的感謝道：「謝謝你，音音。」

冬風至，門扉輕輕作響，燭火微顫，勉強照亮了整間屋子。

在這如墨般的夜色中，天地間陷入了一片寂靜。

屋內更是安靜的緊，坐在桌前的席玉喝下一口還算溫熱的水，眼睛卻時不時瞟向正在鋪床的陸時晏。

「怎麼了？」

席玉還未開口，陸時晏便先問出了聲。

他仍舊背對著席玉手下動作不停，也不知是從哪裡長了雙眼睛看到了席玉的躊躇。

「…沒事。」

席玉放下杯盞，指尖在上面輕輕劃過，分明一副有話要說的模樣。

陸時晏聽出了他話中的不對，停了鋪床的動作。

他轉過身看向席玉，接著直接走到了他的身前，微俯下身再一次問道。

「怎麼了？」

席玉的視線從杯盞上落到了陸時晏的身上，入目是他閃著亮的雙眸。

席玉沉默了片刻，微微握緊了些杯盞後又放開，終是啟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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