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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雷一般的牛叫聲響徹耳邊，濃重的灰塵之中，池璟慘叫一聲：「啊！」

咻

他整個人被一牛角挑飛出去，護盾啪啪啪地破碎，在白雲中劃過一道非常大的弧線。

「啊啊啊啊啊啊」

下一個就輪到舒千方了，池璟還沒掉下來，他就聽到了饕牛的喘息聲。

就在耳邊！

他開始手抖，咬牙決定把所有敏捷加上去！

剛準備動作，腳下一個踉蹌，他摔到地上，和一個大牛角擦肩而過，饕牛掀起的塵土正好遮住了他的身形。

一頭巨大的饕牛在頭頂找了找，最後放棄，從他身邊跑過，無數根柱子一樣的牛腿跨過他的頭頂。

「誒？！」舒千方一頭霧水地抬起頭，「看不到我嗎？」

池璟已經掉了下來，又「啊！」地被挑飛，嘴裡還在喊：「你趕緊加敏捷趕緊跑啊」

「哞？」一頭小牛好奇地在灰塵中來到舒千方身邊，巨大的身軀彎下來，圓溜溜的大眼睛對他眨了眨眼睛。

天空之中，池璟「啊」來「啊」去，掉下來又被踢上去，跟球似的。

好半晌，舒千方旁邊的灰塵消失，旁邊圍著一群小牛，幾隻母牛也跟沒看到他似的，慢悠悠地在旁邊散步，偶爾還吃一口青草調調味。

他完全不敢動彈，乖巧地坐在原地讓小牛們圍觀。

天空中的池璟無意間看到這一幕，心裡羨慕得不行，卻也因為知道舒千方暫時沒有生命危險而鬆一口氣，不過再這麼被大牛們當球踢下去，他自己估計夠懸。

「千方你快跑！開車離開！不用管我了！富貴有命，我要是能活著回去再去找你！」

「啊！別踢了別踢了牛大哥牛大姐們！我錯了呀！我就不該來呀！我錯了呀！」

池璟的護盾快沒了，舒千方著急地在原地想辦法。

他根本追不上那些饕牛，想了想，一咬牙，抱住最開始靠近他的那頭小牛牛，用力爬上去。

小牛牛有十米高，舒千方也就比人家的腳掌高而已，壓根爬不上去，最後還是牛牛好心，蹲下來讓他爬上去。

不等坐穩，他就爬向牛尾附近，拿出法杖用盡全身力氣一拍牛屁股：「牛牛！沖！」

「哞？」牛牛歪頭，感覺屁股有點癢，牛尾巴掃了掃，呼呼的尾巴風吹過舒千方的臉頰，差點碰到他把他打下去。

他有些尷尬，又拍了一下，牛牛又用牛尾巴掃一下。

「哞？」

意識到自己的力氣根本打不痛小牛，他苦著一張臉滑下去往那邊跑：「喂喂喂！大牛！來踢我呀！看過來呀！我在這裡！」

小牛好奇地跟著他跑，跑著跑著，不小心頂了一下舒千方，把人給頂飛了出去。

「啊！」

啪嘰！

舒千方摔在地上，痛苦地爬起來，看到母牛跟著小牛走過來，腦中靈光一閃。

他立刻跳起來，往反方向跑，小牛好奇地跟著他。

跑了一會兒，他跳到小牛身上，順勢帶著小牛們跑了，母牛看他敢帶跑孩子，眼睛通紅，大牛角頂過來。

「哞」小牛帶著舒千方避開母牛的攻擊，朝著母牛叫了幾聲。

最後，母牛瞥了眼舒千方，似乎覺得真的沒有威脅性，朝大牛那邊叫了幾聲，玩鬧的大牛們終於停下來，甩甩尾巴跟上。

池璟啪嘰一下摔在地上，生無可戀地躺平，動也不動。

一陣風吹過來，泥沙吹到他身上，覆蓋了小小一層，凌亂的頭髮和衣服被掩蓋一角。

一小時後，舒千方騎著一頭小牛回來，後面還跟著一頭更小一點的。

他跳到池璟旁邊，滿臉心疼地拂去他臉上的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