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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好像他母親也剛去世沒多久。這下子上哪兒去找人?
正當他一籌莫展之際,有一應屆學子,名叫薛子望,前來尋他實名檢舉揭發,考場內有人提前得知了考題,靠著作弊名列前茅。
那薛子望如今在京畿路提點刑獄司任職,想來是被人擠掉了名次,心中不甘。
吳宣仔細一推敲,便就懷疑上了翰林學士汪景明。
只是這汪景明還是翰林學士,日常接觸天子機要檔案,他貿然接近只怕會惹是非,偏巧,又聽聞有富商將在畫舫設宴招待汪景明,便想方設法也拿到了請帖,打算去船上一探究竟。
自打上了船,吳宣的眼睛就一直在搜尋著汪景明,看他似乎往船艙外去,便急急地跟了上去,撞到了人也沒注意。
「吳侍郎,好生看路!」韓遇適時扶住了他的胳膊,才避免一場相撞。
二人寒暄之後,韓遇隨口問了句:「今晚瞧見不少熟人,怎麼楊尚書沒來?哎,說起來,好幾日沒見著他人了已經……」
吳宣撇了撇嘴,心中一腔愁苦無處去說,又不敢跟韓遇說實話,只得嘆息。
「郎君嘆氣做甚,與我家官人喝杯酒,解解愁便是。」於是在鄭採春的勸說下,吳宣與韓遇在角落尋了一處方桌,喝起酒來,剛落座,鄭採春瞥了一眼另一處,對兩位郎君笑著說,「你們先喝,稍等我片刻就來。」
二人聊了會兒閒事,忽然說起汪景明來,韓遇時常御前行走,幾杯酒下肚眯著眼睛感嘆:「官家昔日誇讚汪景明情深意重,對所愛之人如此堅貞,對待國家必然也能如此,這才一路提拔他,升做三品翰林學士,若是知曉今日情形,不知作何感想。」
吳宣有些詫異:「今日什麼情形?」
鄭採春恰巧回來,聽見二人這番對話,看了看汪夫人的背影咂舌:「汪翰林呀,背著夫人與綺香樓的女子勾搭不清,這會兒,正室去捉姦了。」
「他竟是這種人?」吳宣顯然不信,趙元思時常誇讚汪景明,也說起過,汪景明將寫的信函夾在了書中,碰巧被他讀到,感慨其情深意重,堅貞不渝。
似乎就知道他不信,鄭採春添了些酒:「吳侍郎可曾聽過燕回樓?」
吳宣搖搖頭。
「那昔年汴京城內小甜水巷失火一事,總知道了吧!」
吳宣點點頭。
鄭採春這才繼續說:「失火就是從燕回樓開始的,最後燒了大半條街,聽說汪翰林就是與裡頭一個叫芸孃的女子糾纏不清,汪夫人一怒之下告訴了定遠侯,這才有了這一場大火。」
定遠侯仗著自己對神宗的恩情,得了張丹書鐵券,神宗駕崩後殺人放火無惡不作,便是哲宗在位時也不敢把他怎樣,他越到晚年越發囂張,如今的小皇帝趙元思,日日對著那些彈劾的摺子也是時常犯愁,可畢竟是自己爺爺賜的鐵券,只要不叛國,他也無可奈何。
聽得吳宣神色緊張:「韓指揮,韓夫人,勿妄議國事。」
鄭採春反應過來,扯出個笑容:「不說那些了,只是今晚聽見這玉樹後庭花,便想起芸娘來,再也沒聽過她彈琵琶唱歌,也再沒喝過她親手釀的滿翁香。」
壺中滿翁香,玉樹後庭花。
吳宣想起這兩句詩來,看來他推測的果然不錯,汪景明與楊益失蹤脫不了關係,他急急忙忙辭別了韓遇夫婦,就往甲板上去尋汪景明。
當他趕到時,恰好看見汪夫人怒氣沖沖地離開,一女子笑著對汪景明說:「汪翰林,若是今晚沒得地方睡,還是可以來尋我的。」
他索性直接挑明瞭問:「汪景明,楊益究竟去了哪裡!」
「楊益去了哪裡,與我何干。」汪景明方才被衛蘭真攪得心煩意亂,絲毫不理會眼前的吳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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