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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南的九月天,金風送爽,早晚單衣不勝寒,午間卻炎陽高照,秋老虎餘威猶在。
真定府的南北官道,寬闊、平坦、筆直。十二丈的大官道兩旁,榆柳成陰,就憑這條路的氣概,就知是皇畿附近,不同凡響了。
不但路好,車也好,寬輻、大輪、多駟、華麗,神氣極了,路寬車大,這才配得上。
彎鈴清鳴悅耳,一輛華麗的駟車,掀起滾滾黃塵,自南向北絕塵而來。
駟車,有四匹馬,不但車廂華麗,趕車的掌鞭車把式也神氣,高鋸車座顧盼自雄,高大、強壯、虯鬚、丈八長鞭抖出一朵朵鞭花,“叭叭叭”清脆的鞭聲象是連珠炮爆炸。鞭聲中,四匹健馬奮蹄飛馳,輕車以全速向北又向北絕塵而去。
三里外,石岡鎮在望。
前面半里地,一匹名貴的烏錐馬,以熟練的走步輕快地北行,輕靈、飄逸、妙曼。在行家眼中,即使是極有靈性的名駒,花三五年工夫訓練,也難達到這種爐火純青的境界。這種優美的走步如果訓練精良,人坐在馬上,真有飄飄欲仙騰雲駕霧的感覺,極為愜意。
馬上的青年人更俊,雄壯如獅,劍眉入鬢,目如朗星,古銅色的臉膛,漾溢著健康的神采,活力充沛,神色開朗。穿一襲黑騎裝,長得生氣勃勃。
怪,這人定然是個瘋子,騎在馬上居然在看書,而且看得入了迷,渾忘身外,沉浸在一冊手卷中,任由馬兒信蹄北行。
車聲隆隆,蹄聲如驟雨,鞭聲叭叭,鸞鈴急鳴,輕車趕上來了,趕得甚急。
可是,黑衣青年人渾如末覺。
烏錐馬通靈,泰然讓至道左。其實用不著讓路,大官道可讓八部大車並行。
馬車超越的瞬間,車廂內突然傳出叫聲:“停車!”
“吱嘎嘎……”剎車橫木卡住車輪,發出刺耳的響聲。
蹄聲徐止,在前面三四丈剎住了。
黑衣騎士方猛然清醒,一陣滾滾塵埃幾乎淹沒了他。他劍眉一皺,收起手卷自語道:“快到站頭了,何必趕得這麼急?”
他輕拍馬頸,烏錐馬向前衝,要脫離隨車捲來的滾滾黃塵。
車窗拉開了,視窗出現一張俊秀的面龐,目不轉瞬地注視著馳來的神駿烏錐馬頂門呼嘯而過,用打雷似的大嗓門叫:“勒韁!”
烏錐馬倏然止蹄,屹立如山。人與馬渾如一體,如同凝住了。
黑衣騎士的目光落在車視窗,心說:“這位豪門子弟,到底是男是女?”
是個不男不女的人,唇紅齒白;臉蛋白裡透紅,細看小嘴,嘴上無毛。但卻戴的是逍遙巾,穿的是綠底團花博袍。那雙清亮的大眼,放射出慧點、傲慢、唯我的光芒。看年紀,約在十七八,是個在豪門卵翼下長大的富挎子弟。
那年頭,富家子弟喜愛章臺走馬,教坊逐花,講的是風流倜儻,嬌生慣養,遊手好閒,香草薰衣,頭面傳粉,出門香香地、嬌嬌地、弱弱地。如果有人竟然雄偉狂放,粗氣豪爽,反而成了怪物,不然必定是所謂下等販夫走卒狗屠之輩,決非豪門貴族的子弟。
黑衣騎士的目光,又落在怒目相視的車把式身上,不由一怔,付道:“晤!我好象聽說過這個人,怎麼居然做起趕車的來了?”
江湖人如想出人頭地,必須精明機警,耳聰眼明,與對方一照面,便得將對方的面貌特徵記下。這位掌鞭的虯鬚暴眼固然易於記憶,而左耳垂下的那顆青毛大痔,卻是特殊的記號。但由於虯鬚厚而濃,如不留心,便難發現。
他淡淡一笑,手搭在判官頭上,打量著車內的少年人,不言不動靜候變化。
他這種滿不在乎,以不變應萬變的冷淡表情,反而令對方大感意外,雙方皆不發話,僵住了。
塵埃漸散,車廂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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