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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才力以居其職位;如果不能這樣做,就應該辭職退位。[97]眾妙:萬物的玄理。《老子》:“玄之又玄,眾妙之門。”言幽深莫測的道,是世上一切事物的總根源。[98]優遊:悠閒。
賞析:
《閒居賦》序文以自己“嘗讀《汲黯傳》至司馬安四至九卿,而良史書之,題以巧宦之目,未曾不慨然廢書而嘆”發端,說明了寫作此賦的原委。班固《漢書·汲黯傳》說:“司馬安文深善巧宦,四至九卿。”這裡的“文深”有舞文弄墨故弄玄虛之意,“巧宦”則有投機取巧之意。良史班固目司馬安為“善巧宦”,意含批判和否定;而潘岳讀至此“未曾不慨然廢書而嘆”,表明了他對班固的讚許,對巧宦者的鄙夷和不滿。巧的對立面是拙,於是很自然地引出“拙亦宜然”的結論。
潘岳從個人三十年的宦海沉浮中看到自己是個拙者,而對拙者來說,所“宜然”的,應該是“覽止足之分,庶浮雲之志”,“絕意乎寵榮之事”,即閒居奉親、躬耕隴畝。陶淵明在《歸園田居》詩中所說的“守拙歸園田”,與潘岳這篇序文所表述的思想可說是一脈相承的。
潘岳這次辭官閒居,《晉書》本傳僅言“徵補博士,未召,以母疾輒去官免”。這一點在序文中亦提到。但綜觀序文,絕大部分篇幅是談他的拙,而他所謂的拙則是為官三十年僅一進階,幾乎是原地踏步,甚至還遭到“再免”“一除名”。從他的自述中不難看出,“母疾”只不過是辭博士官所能夠公開亮出的一個理由,骨子裡則是對未能升遷的不滿和抗議。他自述的“一進階”,是指由懷令為尚書郎,這次遷博士顯然沒有進階。而且遷博士前所任的長安令在縣令中是個寵榮的職務,《晉書·職官志》說:“鄴、長安置吏如三千戶以上之制。”而博士是一個閒散之職,對於“趨世利”、熱衷功名的潘岳來說,無疑會產生投閒置散的失落感,他雖自言拙,實有不滿不平的情緒。他並非真心實意地要閒居,他退而復出,“尋為著作郎,轉散騎侍郎,遷給事黃門侍郎”,即是明證。
潘岳自言他的人生態度:“非至聖無軌微妙玄通者,則必立功立事,效當年之用。”他本人曾“資忠履信以進德,修辭立誠以居業”,朝著這一目標努力。在現實生活中他本著這一信條,“頻宰二邑,勤於政績”。這樣的人得不到升遷,而那些投機鑽營的巧宦者卻可以作九卿位三公,從客觀上暴露了封建社會官場的黑暗。
對於潘岳這次辭官閒居史無年月記載,潘岳《〈傷弱子〉序》說:“元康二年(292)夏五月餘之長安。”可知他任長安令於此年,遷博士當在三年任滿以後,時當元康六年前後,陸侃如《中古文學系年》定《閒居賦》的寫作在元康六年,是信而有徵的。
賦的寫作特點是鋪陳,《閒居賦》在寫作上遵循著這一傳統的寫法。賦的第一段,除了開頭幾句交代為什麼要辭官閒居外,主要是鋪陳卜居宅所的鄰里。一開頭自述辭官原由時說:“何巧智之不足,而拙艱之有餘也!”而“拙艱”的具體內容則指一生經歷中出處不當,並未言及母疾之事,更可以證明“母疾”僅僅是他辭官的一個幌子。他辭官後卜居之所,位於洛陽的南面,洛水邊上,向著伊水,與靈臺有浮橋相連;宅西是皇家禁衛軍的營房;宅東有明堂辟雍(國學、太學)。他盛讚居地,以鄰近這些朝廷機構為美。在賦中每當寫到一個機構時,總不忘鋪陳幾句該衙門的職能,從敘寫中使人感到作者藉此在歌頌晉王朝的文治武功。文如其人。潘岳的退居並非看清官場的黑暗而與之決裂,只是因為爬不上去而懷忿辭職,因而在選擇居宅時不願遠離都城,還在賦中歌功頌德。如將本文與陶淵明同樣寫於辭官以後的《歸去來兮辭》作一比較,即可看出他們的思想境界和生活情趣的高下異同。
第二段則鋪陳如何營建他的居宅。居宅以枳為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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