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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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地震前我還進去買過東西，見過李衡玉，但是地震後，誰都沒見過李衡玉了，只是能看到鐵柵欄上的紙條。他們都說，地震前丟的東西，都讓李衡玉弄去了……”

張倚霄一愣：“你覺得‘李衡玉’在屯積東西？他怎麼做到的？”

“就是那幅畫。”大叔說，“所有人都說那幅畫有問題，沒人敢買……但是李衡玉非說要買，當時花了好幾百萬把這畫請回來，也不賣出去，就相當於廢了，結果……”大叔偷偷看了看旁邊，見沒人注意他們，才小聲道：“結果接下來就有地震了，你覺得這個建築為什麼這麼舒坦、沒什麼損傷？還不都是那幅畫弄得？”

醫生和張倚霄對視一下，都覺得這個大叔不太靠譜，於是醫生直接說道：“我們不想問這個古董店，我們只問，什麼叫‘盛裝打扮’？怎麼樣才能成為優勝者？他們要電池幹什麼？”

大叔說道：“盛裝打扮，就是……舞會？大概是這樣的，一男一女進去，李衡玉以前特別喜歡舉辦這種東西。但是進去一般都會打起來，因為裡面的東西太多了，人們忍不住開始搶，然後就亂了。亂了這麼多次，為什麼李衡玉還要讓人們進去呢？”

張倚霄很有眼力見地問：“為什麼啊？”

大叔咳嗽一聲：“我勸你們別進去了，李衡玉那小子可精明，沒好處的事情是不會做的，每次讓那麼多人進去是為了什麼？當然是為了‘人氣’。地震死的人太多，就是這裡也死了不少人，李衡玉是讓你們給他衝晦氣去了。”

醫生和張倚霄古怪地看著他，覺得這個大叔說話不靠譜，簡直是荒謬。醫生暗歎浪費了一根菸，拍了拍張倚霄就要走。

大叔連忙喊：“喂，你們要不要聽啊？我可以教你們跳舞的，你們兩個男人也可以進去！喂！再給我一根菸嘛！”

“……”張倚霄無奈地嘆了口氣，和醫生向外走。

但是一路上看到無數人向著那個古董店裡走去，末世後存活的女人極少，能符合‘一男一女進去’的標準的人也少，不少人都是，嗯，男扮女裝。當醫生第三次看到一個濃妝豔抹的男人的時候，他震驚了，看著張倚霄說：“小張，你考慮一下化妝成女人唄。”

“滾。”張倚霄這樣說道。

醫生笑笑：“你不想要電池了？”

“那你會跳舞嗎？”張倚霄反問。

“跳什麼舞，擠進去後搶東西。”醫生說，“搶不到電池也能搶別的東西啊，我需要很多的繃帶還有手術刀，最好能找到消毒手套。”

“……”張倚霄用手摸了摸頭髮，他以前一直覺得醫生是個三觀很正的人，救死扶傷、懸壺濟世，但是從來沒想過他能這麼愛佔小便宜，不對，這都算得上是搶劫了。

醫生說完這話就愣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他以前絕對沒想過諸如搶劫、偷竊的事情，但是末世之後資源的極度緊缺讓所有人都人心惶惶，醫生想盡辦法要給自己的團隊最好的裝置，以至於能說出這種話來。

醫生沉默了，半天，磕磕巴巴地說：“對不起……我，腦子突然頓了，什麼都不知道了，我並不是那個意思……”

張倚霄也不知道說什麼了。只能嘆了口氣，情況所逼，他們也沒有辦法，人總要活著。

張倚霄揉了揉醫生的頭，看著醫生惶恐的模樣，說：“我們可以拿電池，除了電池之外，不要動別的東西了。”

那個李衡玉用電池當獎品，想來電池不是他的必需品，但是繃帶什麼的就不能拿了，那也許是人家救命的東西。

但是真有那麼湊巧的事情嗎？白澤剛說缺電池，這裡就開始送電池了。末世後並不太需要電池，唯有他們需要照明，不得不用，那怎麼會有那麼多人來參加這個莫名的‘舞會’？他們是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