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剋星。
剛才那個渾厚的聲音再次響起：“幻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黑魚的飼料就要用完了。你不能餵飽黑魚便無法驅使他們。你這次，逃不了了！”
幻影聽得這話，臉色依舊不變，只淡淡道：“別放屁了，要打就趕快。”
船隊那邊瞬間靜音。
顧清汐甚至能想象得到喊話的人聽到幻影這話後，臉色扭曲的樣子。
然後兩方就這樣僵持著。
萬靈都忍不住了：“師父，對面可真夠慫的，狠話喊一堆，就是不敢動。”
顧清汐回萬靈：“那是因為對方不確定幻影的閃齒凌是否真的沒有食物了。最重要的是，他們根本不知道幻影驅使的黑魚是閃齒凌，沒有了幻影的約束，真正的屠殺才會開始。”
“無知，愚蠢！”萬靈齜牙，“要真的把幻影殺了，那才是一場災難。不過，師父，你不覺得幻影根本不像是船員口裡十惡不赦的海盜嗎？”
顧清汐聽聞這話，想了想，直接對幻影開啟了靈眼。
看了一眼後，顧清汐感覺眼睛有些灼熱的疼痛，旋即關閉了靈眼。
“清汐！你眼睛怎麼了？！”慕容依低呼一聲，看著顧清汐問道。
“沒流血啊。”顧清汐下意識的擦了擦自己的眼角，覺得除了剛才有點灼熱的疼痛外，並無其他不適。而且摸到眼角，也確實沒有流血，慕容依在驚呼什麼？
了空看了眼顧清汐，默默的從懷裡掏出了一面小鏡子，舉到了顧清汐的面前。
然後顧清汐就看到自己雙目赤紅，簡直像個走火入魔的人。
“你開啟靈眼了？”了空低聲問道。
慕容依緩緩歪頭看了下了空，心中疑惑，一個和尚，為什麼他會隨身戴著鏡子？是真正意義上的隨身攜帶啊！他從懷裡掏出來的，不是從儲物袋裡啊！
“是。”顧清汐點了點頭。
“看到了什麼？”風暇恬低聲問道。
了空也好奇顧清汐到底是看到了什麼，才讓她雙目紅成了這樣。
顧清汐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抬頭看向前方的船隊那為首的船獸，低聲道：“傳言與真相，兩者有時候隔著一道天塹。”
眾人聽了這話一愣。
風暇恬和了空最清楚顧清汐的靈眼代表什麼。
他們兩驚愕的看了一眼幻影。
所以，幻影並非傳聞中那樣十惡不赦？
那麼，那些傳言又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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