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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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他便停下了所有動作。

氣息不穩的董全賀將腦袋埋在周粉的頸肩緩氣，一下一下。

他的呼吸，她都太過熟悉。熟悉到這一切好像都太過自然，就像那時候她年紀小，他就只敢吻她。可吻著吻著他就有些不能控制自己，她不阻止，他的手便在她身上游走。等看到她紅著眼說害怕，他就會把腦袋放在她的頸上緩著氣。

他總是說：“小粉紅，你快點長大好不好。”

其實他們之間只差了四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董全賀抬起頭，他看著她的臉，見她的眼底是紅的，免不了自責。

傷害她不是他的本意，可他卻一次又一次地惹她哭。

“對不起……”饒是所有人都不敢得罪的董全賀，在周粉面前還是要低頭。他這個人活到那麼大從來沒有怕過什麼人什麼事。但是他怕周粉，也怕她哭。

周粉側著頭，倔強地不看他一眼，可不爭氣的眼淚還是止不住流了出來。她翻了一個身背對著他。

這時候，似乎所有的委屈都湧上了心頭，周粉的眼淚越流越多。她真的不是那種愛哭的女孩子，可是面對董全賀，即便她告訴自己不要理睬，可是心裡還是會不由自主地靠近。

董全賀嘆了一聲，接著也側身躺在了周粉的身邊。他的手剛一放到她身上，就被她躲開。

“讓我抱一會兒。”董全賀軟著聲說，“別躲，你也躲不過。”

周粉果然不敢亂動。

早知這種威脅有用，董全賀何苦吃了那麼久的閉門羹。他無奈一笑，又把臉埋在周粉的頸上。

女孩身上的味道他再熟悉不過，抱著她小小瘦瘦的身子，他的內心別提有多滿足。

“我們可以好好談談嗎？”董全賀企圖宮心計。

他真的是軟硬兼施了。

周粉沒有說話，眼淚也慢慢地止住了。好像是他的擁抱給了她無聲的安慰，又好像是他的體溫讓她覺得周身充滿了暖意。

他身上的味道縈繞在她身邊，她的嘴裡還有他剛才吻過的痕跡。

董全賀拿起周粉的手在唇邊貼了貼，更加得寸進尺，他說：“我們像以前那樣不好嗎？”

周粉企圖抽回自己的手，但被董全賀緊緊地握著。

他的手那麼大，對比起來，她的手真是小。

那麼小的手，是怎麼抓住他的心的？

誰能想象，董家這個小霸王居然會這樣低三下四地哄一個女孩。

“不好。”周粉終於開口。

她開口說話了，董全賀的心情又好了三分。他又大膽地在頸上親了一口，唇剛碰上她的面板，就感覺到她明顯縮了一下。她最怕他吻她這裡，又很喜歡他吻這裡。

“這樣不好嗎？”董全賀說。

“董全賀，你別說了，我求你別說了。”

周粉不知道他指的是這個吻還是他們之間，她不知道怎麼回答。

“好好好，我不說。”他連忙住口。

兩個人就這麼抱了一會兒，時間滴滴答答。

董全賀悸動的心又忍不住躁動起來，他強勢地轉過她的身子，逼她面對著自己。

周粉臉上的淡妝已經花地差不多了，但因為是淡妝，看著並不突兀，甚至在董全賀眼中，現在的她別有一番味道。

周粉只看了董全賀一眼便不敢再看。

他的眉他的眼，她都太過熟悉。熟悉到閉著眼睛都能描繪出他的輪廓。

“你看著我。”董全賀說。

周粉還是沒有抬頭。

可眼下她整個人被他抱在懷裡，姿勢十分曖昧。

“我們試一試好嗎？”董全賀一字一句說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