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閉門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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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姑娘聽到迎春的瘋言瘋語，臉色猙獰的朝著迎春撲倒過去：“你這個賤人，看我不撕爛了你的嘴……”

老太君急得直拍椅子：“文竹，把五姑娘給我攔住。”

文竹立馬衝上去，從背後抱住五姑娘的腰，用盡全力把她給拖開。

五姑娘氣血上湧，整個人喪失理智：“滾啊，滾開……”

老太君怒吼：“林竹姣！”

這一聲，把在場所有人都驚住了。

五姑娘臉色一僵，接著全身力氣一卸，眼裡帶著懊悔的低下了頭。

老太君面色冰冷的掃視了整間屋子。

程槿年死死地低著頭，雙手緊握，不敢發出一絲動靜。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她們看到五姑娘這般失態，真是太倒黴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老太君厭惡的指著迎春：“還留在這兒作甚？趕緊拖走！”

粗使婆子不住的點頭：“是是是。”

終於，屋內只剩下程槿年、青蒿、文竹和五姑娘。

程槿年本以為老太君會下令讓她們退下，留下五姑娘一人。

或是責罵、或是寬慰。

可是，卻沒想到，老太君直接當著她們的面厲聲道：“小五，你可知錯？”

五姑娘臉色有一時間的難堪，頓了頓，聲音放軟：“孫女知錯，請祖母恕罪。”

“哼。”

老太君冷哼一聲：“我不知你是真的知錯還是敷衍我老婆子。”

五姑娘急忙辯解：“祖母，孫女兒是真心實意的，絕對不敢欺瞞您老人家。”

見狀，老太君點了點頭，問道：“好？既然你說自己知錯了，那你說，你錯在哪兒？”

五姑娘瞧著老太君的臉色，小心翼翼的斟酌道：“孫女……孫女不應該口吐穢言，也不應該因為一個奴婢而失態。”

對此，老太君不置可否。

她眼神平淡的和五姑娘對視：“還有嗎？”

五姑娘絞盡腦汁回想，卻實在想不出自己還有別的地方犯錯。

於是，她硬著頭皮搖了搖頭：“孫女愚鈍，請祖母明示。”

老太君深以為然的點頭：“愚鈍，你倒是十分了解自己。”

五姑娘又驚又怒：祖母為何這麼說，難不成在她的眼裡，自己真的這麼愚鈍？

“怎麼？還不服氣！你身為主子，被一個奴婢牽著走，完全沒有一點兒自己的判斷力。”

王曼珠滿臉的恨鐵不成鋼，語氣也直白刻薄：“要我是你，得知有下人偷竊，必定要仔細調查，確定此事為真，找到物證，才會揭發。而不是像方才那樣，胡亂攀咬，最後鬧了這麼一出笑話。”

聽到祖母的話，五姑娘羞惱不已。

可是，她不得不承認，老太君所言非虛。

所以，她咬牙強忍著，乖巧聽訓。

老太君見狀，怒氣平復了大半。

她今天大起大落，突然覺得疲倦不堪，於是擺了擺手：“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今日你雖是受到丫鬟挑撥，也有失察之過，我便罰你閉門思過一月，並且抄10遍孝經，你可有異議？”

五姑娘臉色難看，卻還是擠出一個笑：“孫女沒有異議。”

老太君下逐客令：“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