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一蹴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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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勿落冷笑了一下，再次重複道：“是的，毫無意義。”

叢野冷冷地看著她，但她毫不在意。

“我們早就是異能者了，而你所說的變異和雙覺醒，我們也都做到了，所以，你說的和做的一切，就如同夏天時的棉襖。”沒什麼卵用。

“不僅如此，你揭露了這一切，在解釋清楚了原因的同時，也讓我們的處境變得十分糟糕。”

“你這麼聰明，應該可以想得到，外面的人……”

看了看被炸裂的窗戶，感受著外界刺骨的寒風，她的聲音也越發地冰涼了：“外面的那些人，若是聽到了你剛才的言論，會如何對待我們呢？”

叢野面露不屑：“那又如何？你們只會屬於我。”

……真是個讓人無法忍受的傢伙，就某種意義上來說。

聞言，沐秋月悠悠然地接招：“那請問，叢野先生，你打算如何對我們呢？”

隨即不等他回答，便假裝恍然大悟的樣子：“你該不會覺得，被你切片研究什麼的，是一件令我們喜聞樂見的事吧？”

叢野的面部表情，第一次出現了僵硬和皴裂，聲音也冷到了極致：“你們很珍貴，我不會選擇切片。”

“是嗎？”沐秋月不由得輕哼，“可是，有什麼區別嗎？反正對你來說，別人的意志是什麼，別人想的是什麼，大抵都是無足輕重的，不是嗎？只要……”

“只要乖乖地聽你的話，或者被你殺就好了，”蘇勿落很自然地接著說，“甚至光是勞您大駕，就足以讓我們樂開花了，是嗎？”

叢野臉色鐵青，卻一個字都沒說。

“但是，我想說的，秋月想說的，很簡單。”蘇勿落頓了頓，看著這個第一次壓制不住情緒的歪果仁，臉上是毫不相讓的肅殺，“我們的意志，我們的自由……由這一切一切所構成的，我們的本身，對自己、對彼此，都十分的重要。哪怕，叢野先生您並不覺得我們重要。”

叢野的語氣都能凍死人了：“所以呢？——”

“這都不明白嗎？”沐秋月一臉好笑地加塞，“只要是過分的事情，我們寧可選擇自我了結，也絕不會去做。”

*

其實吧，說出些話的時候，兩女心裡都在打鼓，理由卻……有些區別。

在蘇勿落的心裡，雖然並不清楚自己對沐秋月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但沐秋月對她的保護和支援是明明云云的，而且，如果不是她幾次相助，自己早就被那種強大的負能量反噬了。

這種恩情，哪怕是親屬也不會給的，更何況……是萍水相逢的人。

而沐秋月在意的是，這個世界的走向估計是一個非常糟糕的結局，要不然世界意志不必如此大動干戈，更沒必要召自己跑一趟，就算是為了自己遊戲高手的名譽，這一仗也必須打贏。再說了，女主可是膚白貌美大長腿，行事果決酷到家，和這樣的美女做任務簡直不要太開心！

這麼想著，她下意識扭頭看……

嗯？女主的耳朵是什麼情況？咋和番茄差不多了？

鬼使神差地，她緩緩抬起手……

“呵——呵呵呵呵呵——”

突如其來的笑聲讓沐秋月一驚，下意識地把手收了回去，轉頭瞪著叢野。

這傢伙是幹嘛？癲癇犯了嗎？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叢野的笑聲越來越大了，彷彿有人在不停地折騰他的胳肢窩，得虧他沒有手舞足蹈，再加上他這種狀態，葉凌雲他們經常見，早就習慣了。

蘇勿落卻皺起了眉頭，她見到這人怪笑的次數不多，但一眼就看出了不同：叢野的笑聲是很大，但面容極其猙獰可怖，完全是殺機畢露的神態，根本沒有絲毫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