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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立刻反應過來:「我也要我也要,喬小娘子,給我來一支。」
「寧兒姐,我要兩支。」
「我要三支。」
喬寧忙壞了,一手遞鉛筆一手收錢,小嘴叭叭不停:「大家理智購買啊,買兩三支的可以理解,那個要十支的,你是打算用到考狀元嗎?」
眾人鬨堂大笑,被說那個學生不好意思低下頭:「喬小娘子這麼說,我便一定能去殿試!」
這邊景象越歡快繁忙,薛智的臉色就越黑,那熱鬧的聲音彷彿一把鋸子,鈍鈍地揦在心上。
旁邊的學生買到兩支,開心地神情無以言表,沒注意到薛智不好看的臉色,問他:「薛兄,你不買嗎?多好的筆啊。」
薛智陰沉著臉:「不買!」
說完,他轉身離開,再不想在這難受的地方多待一刻。
薛智心緒煩悶,不想在書院的食舍用膳,拉了幾個平日裡玩得不錯的同窗溜出書院,朝聚商街的方向去了。
這少爺家境不錯,手中銀子充裕,大手一揮就要請幾人在醉香樓吃飯,十足的富家子弟做派。
另外幾人自是十分欣喜,一口一個「薛兄」,很快把薛智哄得暢所欲言起來。
「你們就說,那鉛筆哪裡好了?怎麼那幫人就如此趨之若鶩,連我的金絲楠木筆都不放在眼裡。」他喝了點薄酒,借著酒勁兒發洩心中之苦。
那幾人悻悻對視,他們剛才可是也買了橡皮鉛筆,其中有一個人還一下子買了五支,留在袖子揣著,聽到這兒,暗暗把筆又往衣袖深處塞一塞,千萬別在薛智面前掉出來。
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軟」,說的就是這幾位了。
「嘴軟」的幾人紛紛安慰道:「薛兄不必氣惱,真要比起來,定是你的楠木筆最好,只不過這陣書院颳起鉛筆風,同窗們這才忽略了你的筆。」
薛智仍舊悶悶,灌了一口酒:「可這陣風何時才能過去?倘若一直不過去可怎麼好,我的筆不是最拔尖的,我人都快沒什麼存在感了啊!」
幾人默默,合著薛智在書院的存在感是靠筆給的,大傢伙不恭維他的筆了,他也就一無是處,在人群中再沒有半分得意之處了。
再配上他幾乎哭喊著說的這句話,怎麼都覺得……有點好笑?
又安慰了他幾句,無非是「這陣風總會過去的」、「薛兄的筆是最好的」顛來倒去車軲轆似的話,不痛不癢地起不到寬慰作用。
飯後,薛智等人酒足飯飽出了醉香樓。
正要回書院,突然有個中年婦人沖薛智招招手:「阿智,來,姑母有話跟你說。」
這便是薛智的姑母薛二孃,她站在「筆具閣」三個燙金大字的匾額下,略顯肥胖的身軀佔據了半扇門那麼寬。
筆具閣和醉香樓比鄰而居,都算是聚商街上生意紅火的店面。
薛智腳下一頓,轉頭交代幾位同行者先行離去,這才朝薛氏走去:「姑母,你怎麼還這樣叫我,父親給我取了表字,叫『知之』。」
薛氏「哎呀」一聲:「打小我就叫你阿智,一時半會改不了,況且表字不是你們讀書人之間叫的麼?姑母又不念書。」
薛智撇撇嘴,不再說話。
薛氏拉著他進店,店中陳列著各種各樣的毛筆,梨木、楠木、檀香木、狼毫、羊毫、兔毫……還有生宣、熟宣、墨錠,以及造型各異的硯臺。
只是筆具雖然齊全,價格卻也是貴得逆天,一隻普通毛筆都要九十文,稍好些得要一兩銀子以上,更別提徽州來的墨錠和宣紙了,硯臺更是貴得沒邊。
這文房四寶是書生們不可或缺的東西,江德齊全些的店鋪又只此一家,德馨書院的學生只能來此購買,有錢家的子弟不需要顧忌花費,窮苦人家便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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