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溫暖的港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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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決掉賈高斯，把他丟進火爐裡焚燒。既然吃了這艘船的食物，就得為這艘船出一份力。當然，這件事只有兩個人知道，哼哼……

喝醉的橘千代在只有她一人的船長室用古早留聲機播放著優雅的舞曲，隨心所欲地舞動著，當然，她不懂跳舞。

雖然這趟航行並不是完美的結局收場，例如她甚至不知道那位被她威脅過的倒黴船長的名字。

“不過無所謂，我相信我會將世界殘落的拼圖一塊塊拼湊完整的。”

沿途撈起魚籠，豐碩的收穫讓所有人都喜笑顏開。

入港的水手吹響號角，橘千代終於回到了鳥島碼頭，第一次出航就伴隨著數次生死一線，橘千代似乎真的理解了那些讓她覺得做作的詩歌中描述的何為溫暖的港灣。

在回到碼頭的那一刻，她有哭出來的衝動，這次遠洋的一切對於任何一位新任船長都是無法承受的。

秦風指揮著水手和力工們卸貨，無所事事的船員們則與迎接他們的家人們喜極而泣地相擁著，為他們再一次在兇惡的海上逃出生天而慶幸和祈禱。

就連該死的斯瓦拉傑都左擁右抱著幾位豔麗的女郎，橘千代學著眾人張開雙臂，左顧右盼卻不知道去擁抱誰。

“呵，咳咳……我不需要！”橘千代尷尬地收回伸出的手，再怎麼樣，她終究是一個人，也是一個剛成年的船長。無所依從的感覺是殘酷的。

幾家歡喜幾家愁，在大多數人慶幸自己的家人平安歸來時，少數人痛哭的嗚咽卻洶湧地掩蓋住了眾人的歡喜。

站在沙灘上久候無果的霍利似乎有了不好的預感，但他苦苦地等待著，直到所有的魚都被裝卸工倒進車斗裡，直到船工為泊船蓋上防水布，卡車拉著魚開走。

他攥著一名叫不出名字的水手遞給他的破碎眼鏡框，那是霍夫曼的眼鏡。癲狂地嘶吼出聲，捶打沙灘，用頭撞擊海邊的椰子樹幹，告訴自己這是一場可以醒來的夢，撕裂救死扶傷的白色大褂放聲地吶喊，但這一切於事無補，他失去了自己的父親，霍夫曼醫生，他現在是一個孤兒。

霍利抓著任何一個目光可及的人的衣領，隨後迷茫地鬆開，他不知道將自己父親的死亡歸結於誰。

是殘酷的海上戰爭；還是聖敦商會的疏於管理;亦或是負隅頑抗的琳琅商會反撲。

但總之，他在這裡失去了摯親，最後他將一切錯責記在了聖敦商會身上，他忽視了聖敦商會給他父親帶來的財富，只是偏執地認為如果父親不跟著聖敦商會出海，他就不會失去自己的父親。

橘千代在幾人的攙扶中走下登船梯，這幾日她得到了充足的休息，沒有惡劣的氣候，沒有琳琅商會的突襲，但她的精神已然到達了極限。

早在船下等候多時的譚檀，嘴上叼著的菸斗汩汩地冒著煙氣，他也對自己的船員們等候多時了。

“老不死！”“丫頭……”

“你終於回來了！”“我回來了，可累死我了！”說完這些話的橘千代兩腳一軟，坐在地上不肯繼續走動，眾人叫她起來才發現橘千代已經睡著了。

不久後，橘千代在涼颼颼的感覺中醒來，頂著溼乎乎的毛巾坐了起來，此時眾人正在吃飯。

“船長！”

“呃…丫頭？”此起彼伏的聲音響起。

“我怎麼暈倒了，哎呀。我他媽只是太累了缺乏睡眠，不是發燒，究竟是哪個蠢豬給我貼的溼毛巾！”甦醒的橘千代第一句話就是充滿牢騷的謾罵。

“咳咳……”譚檀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後目不轉睛地盯著天花板，橘千代會心一笑，那估計就是這位了。

“呃，咳……嗯嗯！看看你們吃的都是什麼破爛，我要吃烤肉，大串大串的那種，就是那種一塊肉能塞滿整張嘴的超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