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吊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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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天的回憶中橘千代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一覺睡到自然醒的感覺棒極了，橘千代感到渾身充滿能量，目光清晰！她在床上舒適的蹭了蹭被子然後起床。

喝下噁心冷冰冰的藥，一如既往的反胃。“嘔！”伸了個懶腰，看著黑麵包沉默了一下，抿了抿嘴。“誰愛吃就吃吧，我要吃肉。”穿上乾淨的海盜服，戴上頭巾，穿上長靴對著鏡子看了看，“哎呀，如果換成船長帽就更完美了。”

拿著礦泉水，牛奶，把鑰匙穿在水瓶上的橘千代總覺得少了點什麼……錢袋沒洗，完了完了，好惡心。

弄溼頭髮，藉由此去借了吹風機，去外面買了一個黑色揹包和水瓶，還有三捲紙和打火機。用塑膠袋裝著。

橘千代會常帶著一個揹包，裡面什麼都會有，大概。

放滿水，傾倒鈔票在浴缸裡，叮叮噹噹的金幣也落入其中。“你們可不能損壞，求求你們了。”看著軟塌塌的鈔票飄在水面，橘千代的心裡七上八下，撈出紙幣和金幣，鋪在桌子上，扯下一張紙擦手，吹乾紙幣用了將近一小時。

本來想劃碎床單的，但是刀忘記拿了，那麼只能徒手撕布條了。把一部分佈條疊好放進包裡，另外的裹在身上充當內衣，打結。

“世界上就不該有錢，麻煩死了。”將還有點潮溼的鈔票裝進袋子裡，把袋子裝進包裡拍了拍。

給水杯灌滿水，退還鑰匙。進入早餐店拿了一個熱狗，一個肉包子，還有一個聞所未聞的類似春捲的東西，但它絕對不是。“熱狗多放辣椒醬。”

橘千代又買了卷雙面膠和一盒棉花，再也不想把紙團塞進鼻子裡了。路過醫心診所的時候想起來小刀還沒拿，這會已經是九點多了，返回去的時候，小刀已不翼而飛。

“手腳不乾淨啊。”橘千代發出了沒有任何立場的咒罵。路過集市的時候，橘千代看見紙板上寫著橘子三元一斤的時候停下了腳步，這也正是她要找的。看著臺子上的……嬌豔欲滴？

嗯！嬌豔欲滴的橘子，“我要買真橘子。”

果農會心一笑從桌子底下端出來一筐顏色暗淡拳頭大小的橘子出來，“十三一斤，三十兩斤。““我數學不行，一百內的加減法還是沒問題的。”

“愛買不買，就這麼多，物以稀為貴，越賣越少，也就越貴。很難理解嗎？”果農抱著手臂戲謔地看著橘千代。

“唉，兩斤。我想破頭也想不明白這個道理，謝謝你。”無奈遞過十元和二十元的鈔票，把橘子也裝進包裡，此刻包裡已經塞得滿滿當當了。和魚差不多，收穫完的橘子就運向中城區，只剩下一點點在本地售賣，而且不是明面上的。

個頭小的果實或者還沒成熟再者有損的果子這種壓根沒人買的會二次加工，加入一堆新增劑和糖精，顏色鮮豔欲滴，和正常果實味道相差無幾，但是橘千代覺得異常膈應。

拆開捆粄塞進嘴裡咬掉半個，一股怪異的異域風情味道充滿口腔，艱難下嚥。“還是餵狗吧，不要浪費糧食，這我這……真的是享受不來。”

乾爽地回到骯髒潮溼惡臭的碼頭，此時岸邊已經圍滿了等待上工的人嘈雜的議論著什麼。

拿出香辣的熱狗狠狠啃了一口，抬頭望去，聖敦商會的船桅杆上掛著三具屍體。走近一點，就能聽見他們的議論。“終於死了。”“本來就該死，敲骨吸髓的肥蟲！”

“只是剝皮，還沒死透呢，你看還在動。”“啊？怎麼三具屍體啊？”走進端詳，一具看不出人樣，第二具，第三具……嗯，都看不出是誰！

第一具屍體下半身不見了，內容物稀稀拉拉流了一地，還有一些沒流完。第二具屍體被剝了皮，完全就是個血人，血跡順著桅杆流下，顏色已經暗紅發黑。

看了看手裡擠滿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