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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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一些重要節日，其他時間對我來說是禁止飲酒的。”黎茗目不轉睛地俯視著手中的書籍回答道，而橘千代已經倒滿了紅色的酒液將酒杯遞到了她的嘴邊。

“我不懂那些啦。”看著黎茗接過酒杯後，橘千代搖搖晃晃地抱住酒瓶噸噸噸地伸著腦袋灌著酒。“要麼這樣，你喝一杯，我——喝一瓶，穩賺不賠的買賣，莊家福利大放送！”漸漸口齒不清的橘千代坐在黎茗面前手舞足蹈地推銷。

黎茗右手搖晃著不知名的酒液，對於酒的研究，她的認知恐怕比橘千代還淺薄，此刻紫紅色散發著怪異香氣的酒液在月光的映襯下淺淺泛出能夠魅惑人心的紫色，黎茗對此自顧自笑了一聲，將酒一飲而盡。

黎茗悉知千代為什麼會飲酒，而她並不反感這個行為的原因。

從前半夜喝到後半夜的橘千代稍有些清醒，在喝下一瓶酒後，手腳又一次開始不聽使喚，也不知道是哪個哲學家或者科學家說的，大致的意思就是，酒精是毒藥。此刻，神智竭力保持清醒，身體卻不受控制的橘千代對此想要舉四肢贊同，但很遺憾，就像碌碌無為的芸芸眾生那樣，她無法拒絕酒精帶來些許的放縱時間。

橘千代只做好了告白的準備，卻不知道怎樣去承受黎茗的回應。

在面對黎茗的問題時，橘千代並不是不願意將自己交給黎茗，而是無法啟齒，亦不知如何面對。想要藉助酒精來告訴黎茗自己真心的橘千代混亂地喘息著，再一次舉起酒瓶痛飲。

她的腦海中忽然閃過賈高斯和闊普斯這兩個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雜碎。

可自己對酒精帶來的混亂感的依賴，與被這些藥販肆意魚肉的蠢貨又有什麼區別。

堅強的船長環視著四下無人，又一次陷入低微的哭泣。

黎茗託著臉，坐在窗邊桌旁悲憫注視著訴說苦痛的橘千代。

“千代？”黎茗清脆的聲音勝過無數靈丹妙藥，將橘千代從絕望的幻境中拽了出來，下一刻橘千代望向黎茗，竟覺得她與降世並且散發聖潔金光的神像一模一樣。

仰望黎茗的橘千代竟然真的看見了昏黃色的刺眼光芒，事實上，她從不信教。對於橘千代這種人來說，每天都在做著惡事或者違心的缺德事，最後還妄想得到神的庇護，這完全是痴心妄想，所以橘千代乾脆就從源頭上否定並且忤逆了神的存在。

“別傻了，這些令人發笑的愚蠢提問，和那些拙劣的試探還要多久才能結束？千代 ，我明白，你不傻，你也早已察覺到了我的不凡，或者說，你真的覺得自己的試探會奏效麼，吾愛，我只問你一個問題。”

濃烈的壓迫感侵佔了橘千代所有思考神經，“我早已受夠了宗教之類的粗淺束縛，遵循你的內心，與我墜入狂樂的甜蜜地獄，如何？”黎茗閉上雙目，似是下定了某種重大決定那樣對橘千代發出了墮落的邀請。

“chALLENGING mY God.”失神無助的神職者呢喃著呼喊出了她最終的選擇，或許她的信仰或者意志什麼的不夠堅定，又或者她被無惡不作的惡魔蠱惑了心智，但唯一可以確信的是此刻，她抉擇出自己內心的聲音進並且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殘殺，欺詐，詭計多端，荒淫無度？這些都不重要！

既是人類存於現實的真實情感，必有其存在之意義，不論是探尋千難萬阻後得到的答案，還是流於表面行於過程卻不可逾越的試煉，她都會欣然接受。

花瓣孤獨地綻放著七色光彩，在顏色晦暗褪去之前映照出縈繞著黎茗的全身，持續盛開的思念和牽絆使她不願放棄這份來之不易的尊重和殊榮。

“黎茗，無論如何，我愛你。就算大副告訴我什麼，我也會撕爛自己的帽子與最珍貴的你待在一起。”

橘千代的短暫告白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