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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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桌子下面死死攥著褲子，他今天穿的是剪裁合理的藍色西裝，顯得他更加溫文爾雅。

看他不說話，白清清嘆了口氣。還是個悶葫蘆。

“我就問你一句，你到底還喜歡不喜歡楊懿？”她正色地說。

“喜歡！”幾乎是一瞬間，他抬起頭，看著白清清的眼睛。

白清清更不理解了，既然喜歡，為什麼當初要做的那麼絕情呢？她的表情一點沒掩飾，林青川盡收眼底，他低頭看了看自己已經沒有感覺的腿。

“你既然喜歡她，為什麼又要傷害她呢？你有病啊？”白清清一個白眼翻過去。

此時，服務員進來上菜。林青川笑了笑。

服務員出去後，白清清又惡狠狠地看著林青川。

“林青川，你知不知道楊懿她有抑鬱症？你知道這三年來，她是怎麼過來的嗎？”說到這裡，白清清有些哽咽。別人不知道小如意怎麼過來的，她知道。

“抑鬱症？”林青川皺眉，他沒聽她說過。

“我就知道她沒跟你說過。”白清清越來越心疼她的小如意了。她的小如意過的可一點都不如意。

林青川想問到底發生了什麼，白清清沒給機會，她拿起一旁的威士忌一口喝了下去。

“她高中的時候得過抑鬱症，情況不太好，她高二一整年沒有上學。後來情況算是控制住了，上了大學她遇見了你，她把整顆心都捧出來放在你面前，可你呢？一聲不吭地就消失了，你知道她這三年是怎麼過來的嗎？她不敢跟別人說，她就自己忍受著病痛的折磨。好不容易，她的情況穩定了一點，你又出現了，你到底要怎樣啊？林青川！”白清清一口氣說了很多，這些話她忍了很久，今日終於一吐為快了。

聽了白清清說完，林青川整個人都愣住了。他不知道小懿經歷了這麼多？他什麼都不知道，他以為自己離開她是對她好，沒想到是把她推進另一個深淵。

“所以，林青川，你到底想怎樣？”白清清又喝了一杯酒，冷冷地看著林青川。

林青川摸著自己早就沒知覺的雙腿，深吸了一口氣。

“當年，我出了車禍，受了傷。我不想耽誤她。”他也不知該從何說起。

白清清看著他示意他繼續說。

“那場車禍讓我以後的人生不得不依靠輪椅為生，我不能接受，我也不想把小懿的命運和我這個活死人綁在一起。”林青川低著頭，昏暗的燈光下顯得他更加孤獨無助。

“你說什麼？”白清清以為自己喝多了聽錯了。

林青川將整個事件和白清清說的明明白白。白清清傻傻地坐在椅子上，眼神從之前的清冷變成了可憐。

她不是沒聽楊懿說過，林青川當時有多麼風光恣意，可現在的他......

“我以為我可以控制住自己，可是這三年來每每休息下來，我就會思戀我和小懿在一起的時光。”他苦澀地笑了笑。

“那，你還喜歡小如意嗎？”白清清再次問出這句話。

“喜歡，但是我不能害她。”他笑得無奈。小懿剛剛讀完研究生，她有大好的未來，會有愛她且健康的丈夫，會有可愛的孩子，這些他都給不了她。

“不，林青川，你太不瞭解她了。”白清清搖搖頭。

“這三年，小懿真的很想你。她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不理她了，她很生氣，但是她在等你的解釋。林青川，既然你喜歡小如意，你為什麼不再試試呢？”白清清的話很清冷。

林青川搖搖頭。

“我，我配不上她。”

“呸，林青川，我告訴你。如果我早知道買畫的人是你，我絕對不會讓她見你，我現在都後悔死了，可是這有什麼用啊？我只能補救！沒想到你還真是無藥可救，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