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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敏儀低著頭沉默了許久。
不遠處趙敏儀的兩名侍衛焦急地看著兩人。
洛雲舒和趙敏儀已經交談了好一會兒了，她們又聽不清兩人的對話，但趙敏儀臉色變化很明顯，她們相當擔心。
見趙敏儀不說話，洛雲舒輕聲道：“當然，這都是我按大楚刑部的密卷裡的記錄猜的，事實到底如何只有當事人清楚了，信不信由你。”
趙敏儀抬眼看向洛雲舒，眼中有些茫然。
洛雲舒說的話打破了她這些年來的認知，彷彿整個世界坍塌了一樣。
“你說這些到底想怎麼樣？”趙敏儀有些消沉。
“我說了，我想看看熱鬧。若我的猜測沒有錯，你這位皇叔就是南宋覆滅的罪魁禍首，還是你們姐弟倆的殺父仇人，你還願意任他擺佈？
到時候你們內部亂起來，以我的角度自然是樂見其成，最好你們白月教解散，我的日子也能消停些。”
趙敏儀冷笑道：“就算我們鬧掰了又如何，我們終究要推翻楚吳兩國，重建南宋。”
而洛雲舒一臉平靜地看著趙敏儀說：“你不傻，其實你心裡應該很清楚，你們機會很渺茫。當初南宋朝中混亂，民間苦不堪言，只要有人起兵必然是一呼百應。
而如今兩國絕大部分百姓安居樂業，呵，你們要復國？不會有多少人肯放棄安定日子加入你們的，而以你們白月教偷偷摸摸積攢的家底，要對抗一國之力無異於痴人說夢。
你也在京城中待了很久了，如今大楚民間是何種景象你應該在清楚不過，是吧，茗怡姑娘。”
聞言趙敏儀瞳孔一縮。
“你不用狡辯，我記憶力不錯，先前看到你我就覺得你有些眼熟，不過我也是剛剛才想起來的，雖說你易容過，但眼神一模一樣。”洛雲舒笑道。
沉默了好一會兒，趙敏儀輕嘆一聲，眼神黯淡了許多。
現實洛雲舒說的話打破了她印象中的世界，現在身份又暴露，這幾年的投入很可能也要付之一炬。
這時洛雲舒輕聲道：“放心，我還不會告發你，只要你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錦繡坊我不會動，我還等著你們白月教內亂呢。
錦繡坊這些年應該都是你在經營，裡面應該都是你的人，我不會削減你的勢力的。”
“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趙敏儀冷冷瞥了一眼。
“你要是這麼想我自然樂意。”洛雲舒笑道。
聞言趙敏儀冷哼一聲。
見她擺臉色，洛雲舒也不在意，輕聲說：“趙誆經營白月教多年，你只有一個錦繡坊不可能對抗得過他，哪怕你還有其他底蘊也不可能比得過趙誆，我希望你可不要做傻事，不然我今晚這麼多話算是白說了。
你只要能暗中阻礙趙誆的計劃就可以了，最好能悄悄拉攏到其他人，帶著他們脫離白月教，削弱趙誆的底蘊。到時候我可以保證大楚不會繼續追究你們，你可以帶著你弟弟過上普通人的生活，光復南宋已經不可能了。”
“你憑什麼保證？”
“就憑我是安平王的長孫，之前陛下也親命我為內閣學士，對我還是比較信任的，我在朝廷中也是有幾分話語權的。”
沉默片刻後趙敏儀輕聲道：“希望你說的是真的。”
趙敏儀聲音有些低沉，這些年的努力如今似乎都成了一場笑話，任誰都開心不起來。
她現在也有些看開了，這些年的執念似乎都是其他人灌輸給她的，或許真的像洛雲舒說的那樣過上普通人的生活會好一些。
這時洛雲舒笑道：“看來聖女殿下已經想明白了，那就先陪我把這場戲演完吧。”
隨後帶著趙敏儀再次向前走，身後兩名侍衛連忙跟上。
洛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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