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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舟突然問。
洛雲舒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隨後意識到白舟說的是讓官員自查的事情。
“我能怎麼看？坐著看唄。”
白舟錘了他一拳道：“我跟你講正事呢。”
洛雲舒揉了揉被錘的胳膊，輕聲道：“你現在又不是朝廷官員，這麼關心幹嘛，你明年不是要科舉嗎，不如用功學習。”
“我以後也想進吏部做事，之前文試時我寫的便是官員績效考核的內容，關於這方面的內容有所涉及，想問問你的想法。”此時白舟的神色認真了不少。
“你的計劃還真是明確。”洛雲舒有些讚歎。
“快點！”白舟給了洛雲舒一個白眼。
“我就一個一無是處的紈絝子弟，你非問我幹嘛？”洛雲舒頗為懶散。
白舟氣得咬牙，低聲道：“到現在你是怎麼有臉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文試的第一可是你和許思渺並列！”
洛雲舒訕訕道：“運氣好，當時我也沒想到。”
“我怎麼沒有過這種運氣，你別轉移話題，快說。”
洛雲舒無奈地撇撇嘴，又說了一下此前和徐尚書聊的。
“這些事無論是什麼時候都難以避免的，你以後入了吏部要改革官員考核之法，他們這點事就很難藏住了，他們不會接受的。
到時百官抗拒，你的改革根本不可能推行，而且陛下也知道這些事，也清楚這事不可能一蹴而就，才會像現在這樣。以後你要想清楚。”
白舟低頭不語，許久後無奈地長嘆一聲：“人心二字最是難懂。”
“世間萬般皆映於心，變化交織如何能算清楚，猜個大概即可，一切留有餘地。”洛雲舒拍拍他的肩。
“一切條理分明，井然有序不好嗎，如此這般，勞心費力。”白舟興致有些低。
“可這才是人間該有的樣子不是嗎？你說的那是天道，世間規則萬年不改，亙古不變。人間若也如此便少了幾分趣味了。”
洛雲舒靠在椅背上望著夜空，眸中映照著漫天繁星。
“也是。”白舟有些釋然。
兩人久久無言，看著夜色發呆。
直到聽到伶姍興奮的聲音。
兩人回神看過去，只見此時伶姍抱著一名少女，興奮地跟她說話。
此人正是李梓悅，身邊是李依曉。
“梓悅姐姐，你都好久沒來看我了。”伶姍噘著嘴衝李梓悅撒嬌。
李梓悅蹲下身摸摸伶姍的小腦袋。
“最近發生了好多事，姐姐沒有時間，之後肯定多去看你。”
“真的嗎？”伶姍水靈靈的大眼睛興奮地看著李梓悅。
李梓悅笑著點點頭。
見狀伶姍更高興了。
此時洛雲舒和白舟也起身走了過來。
“表姐，二公主。”白舟打了聲招呼。
李依曉和李梓悅點點頭。
隨後李依曉笑道：“我之前還說怎麼剛剛在表哥那邊沒看到你，原來跑這來了。”
“那些人我不熟，待著沒意思。”白舟擠出一絲笑。
“那這麼說你和洛公子很熟咯？這我倒是沒想到。”李依曉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
白舟也知道自己表姐在想什麼，滿臉無奈不想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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