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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緒沒有作聲，只低頭致意，然後從她身邊走過。

柔嘉看了半晌殷緒的背影，笑容斂去，轉身走進了東暖閣。

太后剛囑咐完碧彤，讓她去查查殷緒的情況。這會兒見柔嘉進來，嘆了口氣，「我知你方才都聽見了，也知你要說什麼，你且等上一等，讓我想想。」

柔嘉只得低眉順目行禮，「柔嘉告退。」

第6章 第 6 章

◎毒打◎

碧彤辦事幹練妥當，黃昏的時候，已將殷緒的資訊整理完全，送到了太后面前。

太后瞧了瞧那兩頁紙上的小字，笑道，「哀家老了，眼也花了，還是你給哀家讀吧。」

「太后娘娘春秋正盛，日月長青，怎麼會老呢？」碧彤笑著輕哄，仍是拿起紙張，柔聲讀了起來。

良久之後，太后沉沉嘆了口氣。

碧彤也跟著嘆氣，「原來殷府二公子，是多年前殷烈去江南蕩寇時，與青樓女子露水情緣生下的。這樣的身世，只怕配不上公主。」

太后道，「青樓女子養大的孩子，難怪孤僻冷酷，與殷府諸人相處不好——我得好好想想，該如何與柔嘉說。」

當然，她也得想想，明日陳昱請安的時候，該怎麼好好為柔嘉訓他幾句。

另一邊，殷緒回到府中，面對的是一臉焦急的父親，與不動聲色的長兄。

殷烈早已從管家那裡得知了訊息，包括殷緒入宮覲見與打傷殷翰，前者顯然更加重要，以至於他心神不寧，竟就在大門後的影壁旁等了許久。

見殷緒回來，殷烈急急迎上前，首先見他嘴角帶著明顯的傷痕，便是倒抽一口涼氣，「你就這樣去見的太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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