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偽裝成天使的惡魔（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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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氣，俏皮地聳聳肩，抬手撐起下顎，微卷的長髮垂散微動。

“你怎麼就知道，那個舞劇，和我的治療沒關係呢。”她笑得極為溫暖，明眸善睞，似不諳世事，被養得極好的公主。

實在不像是，有什麼問題的人。

“舞劇，很完美。”

這是他看過最完美的表演。

即墨離默默記著，隨即抬眸，望著聖嫵，那雙極深的墨色瞳孔，睇著眼前人生完美的女孩。

那雙已經習慣了觀察面部，解析表情的眸子，此刻，落在聖嫵那張絕美的臉龐上，竟。

看不出什麼。

聖嫵微微挑眉，輕笑著，聲線柔和放軟。

“那你，感覺到了什麼？”

她溫淺柔色的狐狸眼一彎，帶著自然的關懷柔和。

即墨離和她對視著，明明他的眼睛犀利，彷彿帶著審視，剝去一切偽裝的銳利，可是。

聖嫵的眸子也確實毫無雜塵，清澈明晰，沒有任何對於世俗貪戀的慾念。

對於他能夠直穿人心的眼神，絲毫沒有影響。

即墨離握著筆的手，無意識捻了捻，嗓音淡漠地吐出四個字。

“瘋狂，享受。”

聖嫵眸光無異，繼續看著他，目光溫柔冷靜。

即墨離直視著她，扯了扯涼薄潤澤的緋唇，嗓音自胸腔震顫緩緩溢位，讓人放鬆。

“明知不可能，卻還要去追逐那道月光，甚至是不惜一切代價，帶著瘋狂。可是，即便最後接觸到了那月亮，被它吞噬殆盡，看似是悲哀。但，讓人感覺到一種得償所願的變態享受。”

若是別人，大概會覺得悽美惋惜。

可坐在第一排的他，卻是隱約感覺到了一絲詭異的氛圍。

聞言，聖嫵不由得一笑，眼尾一彎，“是麼，我這個表演者，倒是不知道還能有這層解讀。”

說著，聖嫵微微傾身，抬起白皙，一看從未做過什麼重活的玉手，倒了杯熱水，沒有直接遞給即墨離。

而是放在了桌子上，指尖穩穩推向他。

“不過，我聽說，即墨先生是犯罪心理學家，經常受邀參與各種刑事案件，尤其是擅長研究變態犯罪心理。按理來說，即墨先生這樣的身份，應該是對普通的心理諮詢沒有興趣才是。”

“所以，我很好奇，你能答應我的催眠師邀約，是因為什麼......”即墨是複姓。

聖嫵定睛看著他，清澈的眸光，眼尾透著一絲妖媚，容貌完美精緻，是誰看了都會驚豔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