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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那種念頭，你怎麼確定自己愛上了她？」凌新月問。

慕淵沉默了。他似乎在困惑。

凌新月忽然心情好了起來，一直以來她將周夢蝶當成了情敵看待。但現在發現慕淵對她的感情，或許根本不是男女之情。

看著慕淵思索起來，凌新月問：「那你對我呢？你什麼時候對了我起了那種心思？」

慕淵看了看她清麗出塵的臉，又移開了視線，彷彿不敢注視她清澈的眼瞳：「一開始。」

一開始？

凌新月眼角一抽：「你、你是說，你看到我第一眼開始，你就對我起了邪念？」

慕淵轉過來，有點不好意思的點了點。

這傢伙果然是個衣冠禽獸。

「那你挺能忍的啊，一開始就對我有那種想法，居然忍了三萬多年都沒下手。」凌新月冷冷地說，最後竟然是她對他下藥，他們才有了真正地跨過了那道線的。回想起那些糟糕的記憶，凌新月冷笑。

他一開始就存了那心思，事後還有臉惱羞成怒，還有臉說她不知廉恥。

凌新月的好心情沒了。

之前她聽慕淵所言，覺得他並非愛上了周夢蝶，只是因為無法接受周夢蝶為自己而死，產生了強烈的執念。畢竟一個毛孩子懂什麼叫愛？

可是現在凌新月又無法這麼說服自己了。

如果他不是真的愛著周夢蝶，又怎麼可能忍三萬多年沒碰她。寧願在慾望中煎熬，也要守身如玉。若非他心裡真的愛著另外一個女人，怎麼會如此自我折磨？

凌新月很氣。

所以，說來說去，她還是做了別人的替身。

她不恨周夢蝶。畢竟，周夢蝶對這種事情一無所知。她和慕淵的糾葛，準確的來說，跟她沒有半分關係。她也預料不到自己救過的小毛孩，居然對她起了那種心思吧？

第四百三十八章 你不恨我母妃嗎？

周夢蝶沒錯，但慕淵……

凌新月站起身來，打了慕淵一個耳光。

「無恥！」

清脆的耳光聲響起，凌新月摔珠簾離去。

慕淵呆愣著坐在雕花圓窗旁邊，他又搞砸了？

杯中的淺綠的色的茶湯，裊裊升起白氣。慕淵沉思著，如同一座雕像。他回想起上一世的事情也覺得不可思議，他怎麼那麼能忍？

他對周夢蝶從來沒有過綺念，但是對凌新月……

從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想睡她了。

誤入靈界的小姑娘，被妖獸嚇得花容失色，一雙清澈的眼瞳充滿了恐懼，那瑟瑟發抖的模樣，就像是一朵在風中顫抖的新荷。她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清純美麗，澄澈空靈。

他救了她，站在他面前，她怯怯地望著他，純淨的臉如異花初胎，新月清暈，花樹堆雪。

他當時心裡就產生一股悸動，想要看看這朵純淨無暇的花在他身下綻放的模樣。

一開始他就對她圖謀不軌了。

而對周夢蝶，他從來沒產生過那種想法。如果他愛周夢蝶，應該有那種想法才對，他怎麼會沒那種想法呢？

他回想起前世抱著凌新月入眠的那些夜晚，每一次他動了慾念，他就會想起周夢蝶。但不是什麼美好的記憶，每次回憶的都是她將他按在地上揍的事情，因為他使壞欺負謝微吟。她按著他的腦袋往地上砸，砸得地面都震動起來。

然後他就清心寡慾了。

前一世的凌新月的乖巧聽話，天真爛漫，性格一點都不像周夢蝶。

真要論起來的話，倒是、倒是現在的凌新月有點像周夢蝶了，特別是她打他的時候。

他愛了一個女人四十幾萬年，居然沒對她有任何綺念？還總是想起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