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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淵聽了這話，站起身來，朝著門外走去。

他並沒有走遠，就在門外的庭院裡站著。

上次不過是一下子沒看到凌新月，她就被阿昭擄走了，還好那是阿昭。如果真是強欲之樹，後果不堪設想。慕淵是絕對不會在讓凌新月離開自己視野的。

妖皇長空瞥了一眼外面的慕淵，佈下了一個隔音的結界。

凌新月氣定神閒地端著茶盞等待著妖皇長空開口，妖皇長空看著對面的女子。

即使是魔尊的女人，實力也不過是天仙期而已。面對他這個妖皇居然一絲一毫的懼意都沒有，甚至敢直視他的雙眼，這讓妖皇長空不免高看了凌新月幾分。

「凌仙子，可知朕想跟你說什麼？」妖皇長空問。

凌新月勾唇道：「還能說什麼，不就是柳含煙的事情嗎？」

妖皇長空道：「沒錯，朕要說的就是柳含煙的事情。朕不知道你跟柳含煙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朕就想知道你要如何才能放過她？」

經過之前的事情，妖皇長空已經完全明白現在的慕淵已經被女人迷得七葷八素了，只要凌新月不罷手，慕淵就會一直為難柳含煙，甚至要她命。要解決柳含煙的事情，就必須從凌新月這裡下手。

凌新月看著妖皇長空輕笑起來：「妖皇陛下真是爽快人，那我就不客氣了。要我放過她，好啊，你用妖族的至尊寶物開天印來換。」

妖皇長空狹長的眼瞳危險地眯起，俊美的臉上露出怒容：「你……」

可怕的威勢從妖皇長空身上溢位，在慕淵衝進來之前，又在瞬間消失了。

凌新月看著妖皇長空，譏諷地笑道：「看來柳含煙在妖皇陛下的心目中，還是不及玉容妃的。我還以為妖皇陛下早就將玉容妃給忘得乾乾淨淨了呢。」

一萬六千多年前，他為了玉容妃可是親自找上慕淵，要用開天印來換玉容妃的。

對於凌新月知道他跟玉容妃的事情，妖皇長空一點也沒覺得驚訝。那日在無間獄和玉容妃談話時候，他感覺到兩個窺視他的視線。一個來源於慕淵，另一個陌生，現在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是凌新月了。

說起玉容妃，妖皇長空低垂下眼眸：「朕第一次見到她時，她還是個小丫頭，她的容貌讓朕想起了朕的皇后黎初，朕兩次求親，都被她狠狠地拒絕了。」

說到這裡他有點自嘲。

特別是第二次被玉容妃拒絕後，他氣得差點當場暴走。

一個小丫頭而已，居然還敢看不上他。

他氣憤地離去，回到扶桑宮越想越氣。不知好歹，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連他妖族皇后的位置都看不上，他倒想看看她到底要嫁給什麼男人才滿足？

後來，她卻做了無塵天的妃子，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他滿心的憤懣不甘，難道他還比不上無塵天嗎？

她居然寧願做無塵天的妃子，也不願意嫁給他為後，為什麼？

一開始他只是把她當成黎初的替身，可是後面慢慢地發現，他早就忘記了黎初，他滿腦子都是她那高傲的臉。黎初是他年少的美好，她溫柔可人，蕙質蘭心。在她走後，他遇見過很多像個黎初一樣的女子，如水般溫柔的女子。

可是她不同，她就是一團烈火，肆無忌憚燃燒，點燃別人，也要將自己焚燒殆盡的危險火焰。

只有那個女人才敢這麼對他。

她看向他的目光永遠帶著輕蔑和不屑。即使是在她淪為階下囚之後，她也依舊如此。

她跟他說過的每一句話都像拿刀子在凌遲他一樣。

他甚至願意用開天印換她的自由，天知道他那個時候是不是腦子燒壞了，可是她依舊不肯正眼看他。

有時候他也搞不清楚自己對她的執念，到底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