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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你後悔了，你後悔了，哈哈哈……」

她聲淚俱下地控訴：「你後悔了，那些事情就可以當做沒發生過了嗎？你後悔了，你說過的話就不算了嗎？你後悔了，我就一定要原諒你嗎？」

他看著淚流滿面的凌新月，心口泛起劇疼。

她嘶聲力竭地道：「你知道我不會原諒你，所以你就騙我。」

他瞬身上前，抱住了她。

「月兒，我錯了，我錯了……」

凌新月大力的掙紮起來。

「你別碰我，放手！放開我！」

「我錯了，我對不起你。你可以不原諒我，你不原諒我也沒有關係。可是我不能沒有你。」

「你打我也行，罵我也行，我只求你不要離開我。」

他死死的抱著她不放。

凌新月放棄了掙扎，她如同失去了生命力的玩偶，任由男人抱著她。可是那眼淚如同決堤之河滾滾而流。

他說他後悔了。他說對不起。

重生以來，她曾想過一千次一萬次自己死後，他會是什麼樣的表情？他會不會後悔？

她是想要聽到他的道歉的，她是想要聽到他說他後悔了的。

今日她終於得償所願了。

可是那又有什麼用呢？

太遲了。

見懷中的人兒停止了掙扎，只是無聲的哭泣著。他鬆了鬆手，他聽到她說：「師尊，我是你的徒弟，你不該這樣抱著我。」

他俊美的臉瞬間蒼白。

白皙的手，放在他胸膛處，推開了他。

他緊緊地再次將她抱住，他凝視著她美麗的臉，血色的眼眸儘是對她的佔有慾，他抱著她溫香軟玉的身體，他微微喘息著：「我不要你做我徒弟，我要你做我的女人，我的妻子。」

「哈哈哈……」

凌新月譏諷的笑了起來，她輕輕地貼近了他的胸膛，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輕輕地說：「不知廉恥！」

這四個字如同重錘一樣猛擊慕淵，他俊美的臉蒼白如紙，血色的眼瞳猛的收縮，不堪的記憶又一次被喚醒。

他想起了自己的無情冷酷，想起自己對她的羞辱殘暴。

滅頂的痛苦啃食他的心，她嘲弄的笑，她的目光如利劍刮下了他全部的驕傲，將他從神壇上狠狠地拽了下來，他的強大在她面前不堪一擊。

凌新月猛地伸手推開了他。

男人踉蹌著往後退了一步，凌新月看著他那副狼狽的模樣，譏笑著說：「憑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想要我的時候，就把我鎖在你身邊，你不想要我的時候，就將我一腳踹開。我是你的玩物嗎？」

她憤怒地道：「我不會原諒你的，永遠都不會原諒你。我更不會和你在一起，繼續做你的玩物。」

凌新月說完轉身就要走。

她一轉身就撞上了男人的胸膛，他抓著她的手，為自己解釋說：「我從來沒有將你當成過玩物，月兒，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我從來沒有將你當成過玩物。」

「我只是沒看清楚自己的心……」

「啪！」

他還沒說完，就捱了凌新月一記耳光。

凌新月怒道：「沒看清楚自己的心？真好笑！以前，你沒有看清楚自己的真心，肆意的糟踐我。那現在呢？你看清楚了自己的真心之後，就把我當成傻子一樣愚弄嗎？」

「那你的真心，還真是可怕！」

想起這些年來，他待在自己身邊，裝成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她無比的憤怒。

她說完這一句，身形化為一道流光，飛向天際。

慕淵立刻追了上去。

兩道流光在夜空中一閃而過。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