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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曇晝抓住莫遲的手腕,讓他面對自己:「最重要的是,就算所有人都會變,你也要相信,至少還有我不會變。」
杜曇晝目光灼熱,堅定又自信不疑。
要是旁人說這種大話,莫遲定然不信,但杜曇晝……
杜曇晝與旁人不同。
莫遲目不轉睛地望著他的眼睛,思緒似乎又回到了八年前。
柘山關下的春日,也是草長鶯飛,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
十二歲的莫遲跟其他夜不收站在一起,望著在大軍陣前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將軍。
將軍身穿薄鎧,騎在馬上,隔得這麼遠,莫遲都能看清他俊美的五官。
莫遲記人臉記得極準,哪怕只見過一面的人,多年後再見,也能一眼認出來。
所以那時在金沽閣,有人看向他,說了句「拿下」,他當時就想起了那張臉,於是心甘情願束手就擒。
而現在……
杜曇晝因為受了傷,臉色發青,嘴唇蒼白,眼神卻是一如既往地堅決。
莫遲和他對視片刻,最終還是緩和了態度。
他問:「現在證據樁樁件件都指向了趙青池,你打算怎麼做?」
「我已經派臨臺的人將趙府秘密監視起來。」杜曇晝說:「明日宮門一開,我就去面見聖上。」
莫遲有些擔憂,「這就要上達天聽了嗎?」
「武庫失竊案本來就不該瞞著聖上,如今又鬧出這麼大的陣仗,明天天一亮,宮裡就會聽到風聲,與其讓有心人添油加醋地告御狀,不如我親自去稟報。」
北風四起,窗戶被吹得啪啪作響,臘梅花枝發出被風折斷的啪嚓聲。
杜曇晝看著屋外濃重的夜色,語氣沉重:「眼下最重要的人證,就是那個被郡主救下藏在府中的男人。」
院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房門被人一把推開,杜琢大聲嚷嚷著沖了進來:「大人!杜琢聽說您受傷了?!」
杜曇晝立刻鬆開握住莫遲手腕的手,放到嘴前輕咳一聲,反而顯得欲蓋彌彰。
杜琢卻是個直腸子,杜曇晝心裡的彎彎繞繞他不懂,聽到他咳嗽了,緊張地跑過來:「您怎麼忽然咳嗽了?傷到哪兒了?傷及肺腑了嗎?!杜琢這就去宮裡給您請太醫!」
轉身就要往外跑。
「不必!」杜曇晝攔下他:「我只是傷到了皮肉,傷口在背後,莫遲替我處理過了。」
杜琢相當不放心地瞅了莫遲一眼,懷疑道:「只是讓他處理過了?他又不是郎中!不行,小的必須要親眼看過!」
說著,幾步走到杜曇晝身前,抬手就脫他衣服。
莫遲滿臉驚訝,眼睛在二人之間來回橫掃。
杜曇晝抓緊領口,嚴詞厲色道:「放肆,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杜琢摸不著頭腦,愣愣地說:「什麼拉拉扯扯,這麼多年不都是小的服侍您穿衣解裳麼?您身上什麼樣小的沒見過?」
莫遲的眼睛睜得更大,眼中閃爍著好奇又不敢窺探的異樣色彩。
杜曇晝像是最正直的老學究般,死死抓住領口,猛地倒退一步,瞪著杜琢說:「成日胡言亂語!誰身上給你看過了!」
又轉頭看向莫遲,皺著眉批評道:「你也少添亂,不就是讓家臣幫我換過幾次衣服,你想到哪裡去了?」
莫遲眼神飄忽,「我什麼都沒想,我就是像你說的這樣想的。」
明顯不信,嘴邊還憋著怪笑。
杜曇晝眼神一凜,驟然使出殺手鐧,他板起臉,用最嚴肅的口吻說:「這樣講來,今日你幫我綁紮傷口,已經將我上半身全都看光了。」
莫遲大驚,杜琢倒抽一口冷氣。
杜曇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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