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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凌亂的傢俱,房子裡的其他東西可以說擺放得非常整齊,盆架上沒有掛洗臉用的巾布,沒有脫下來的換洗衣物,床上的被子都保持著疊好的原樣,沒有使用過的痕跡。
杜曇晝看在眼裡,面上卻沒什麼表情,他走到唐達趴過的那張桌子,在桌面上看到了幾灘殘存的血跡,顏色深紅髮黑,幾乎都要浸入桌面的紋理之中。
杜曇晝蹲下身,在唐達坐過的那張椅子上聞了聞,隱隱嗅到一絲葡萄酒的香氣。
「你們這裡還賣葡萄酒?」
王掌櫃神情有些緊張:「賣,不過進的都是漢人酒肆釀的酒,不是焉彌人做的。」
杜曇晝瞥他一眼:「是麼?都說焉彌的葡萄酒天下無雙,你卻不喜歡?」
「畢竟是敵國嘛,我想著……還是不要給他們那兒的商人送錢比較好。」
杜曇晝不置可否,又問:「唐達昨日買酒喝了麼?」
「沒有。」王掌櫃說得斬釘截鐵,「昨日的葡萄酒賣完了,我是今早才讓他們送的貨,酒剛送來沒多久,大人就帶著翊衛來了,然後就發現了他的屍身,至少在草民的店裡,他是沒喝過酒的。」
杜曇晝站起身,面前緊閉的窗戶被風吹得砰砰作響,兩扇窗戶的縫隙間,夾著一張小小的紙片,他用兩指夾著將它捏出來。
紙片應當是從某張完整的紙上撕下來的一小角,上面寫著「西常」二字,角落裡還有個小小的馬頭圖案。
「西常?」杜琢唸了出來:「不會是西常谷的馬票吧?」
縉京城的望族顯貴們都喜歡養馬,不光出行要靠騎馬,還經常舉行賽馬會和馬球賽,有的時候,自家府上請不來善養馬的馬倌,就會在冬日,馬匹最容易受涼得病的季節,將它們送到城外的馬場裡,由專人集中飼養。
縉京城外的馬場不少,西常是最出名的一處,西常谷地下有熱泉,常年都比外部要更加溫暖濕潤,有許多達官貴人們都會在冬天把馬送過去養。
由於養的馬太多,容易混淆,每匹馬都會有專屬的馬票交到主人手裡,來年開春,就憑馬票前來領馬。
一個剛偷走兵部武器的下層軍官,不僅跑到城裡最熱鬧的客棧住店,還隨身帶著馬場的馬票?
王掌櫃聽聞,站在杜曇晝身後探頭探腦想要看兩眼,無奈杜曇晝身材挺拔,比他高出大半頭,把他擋了個嚴嚴實實。
杜曇晝收下紙片,抬手將窗戶開啟,下方的後院裡果然擺放著十幾個圓木桶,估計都是王掌櫃新進的酒。
杜曇晝抱著手臂看了一會兒,突然沒頭沒尾地問:「你們這裡是不是還有別的樓梯?」
王掌櫃一愣,說:「大人真是神機妙算,北邊確實還有一排樓梯,是依著金沽閣的外牆建起來的,是露天的,梯級更窄,客人不從那裡走,那是留給夥計們上貨用的。」
「帶路。」杜曇晝道。
站在北面的樓梯圍欄前,杜曇晝能把整個後院以及再往北的那棟二層小樓,都看得清清楚楚。
大風吹得他衣袂翻飛,杜琢和王掌櫃都凍得不停搓手,只有他筆直地站在風中,望著樓下不知在思考什麼。
王掌櫃凍得不行,看了眼杜琢,見他不出聲,自己也不敢開口催。
過了好一會兒,杜曇晝才轉過身來,回到了走廊裡。
王掌櫃覷著他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大人可是看出了什麼?知道真兇是誰了?」
杜曇晝神色淡淡:「今日辛苦掌櫃的了,唐達那間房你還是要封起來,本官這幾日也許會再來。」
走出金沽閣,杜曇晝沒有回臨臺,而是大步流星走向客棧的後方。
「大人要去哪裡?」杜琢跟在他身後。
「如果莫遲說的話不假,那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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