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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侍衛一擁而上,但誰都沒有杜曇晝身形更快,他幾個箭步上前,出手如電般抓住了莫遲的手腕。
他明明感覺到自己已經用盡全力攥住莫遲的手,可下一瞬,掌心猛然一空,剛才被他抓住的那隻細瘦的胳膊,陡然探向他腰間,奪走了他腰上的佩劍。
「……抱歉。」
低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杜曇晝這時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莫遲久久沒有離開,可能就是為了對他說這句話。
身前吹過一陣勁風,莫遲反身躍至殮房之內,而身旁的侍衛已經掠過他追了進去,終雪鬆緊跟其後跑入屋內。
杜曇晝猶如被釘在原地,四肢的血液湧上大腦,太陽穴在突突跳動,耳畔的嗡鳴聲一刻不休。
莫遲已經一腳踢開了殮房的窗戶,騰身躍至高高的窗稜上。
接下來只要輕鬆一躍,他就能輕而易舉地逃出臨臺,但在跳下高窗前,他猝然回頭望了一眼。
追他的侍衛和終雪松並不知道,他回頭想要看什麼。
但杜曇晝卻十分清楚,因為莫遲的視線準確地落在了他臉上。
杜曇晝不禁往前邁了一步,莫遲眼底的不捨與決絕一閃而過,他飛快地回過頭,從高高的窗戶上一躍而下。
他的身影消失在窗外的一剎那,一聲炸雷如石破天驚般在天空響起,閃電緊隨其後劃破夜空,照得殮房內亮如白晝。
眾侍衛連同終雪松都跑了出去,繞至後院想要繼續追捕莫遲。
而杜曇晝心裡清楚,以他們的身手,絕無可能再追蹤到莫遲的行跡。
他在殮房外站了一會兒,渾身的血液漸漸流回四肢百骸,他慢慢移動腳步,走到了房中。
四下看了看,他發現解披身上的白布被掀開,而放在一旁條桌上的絹布券不知所終。
仔細觀察屍身,杜曇晝敏銳地察覺到,屍體的手臂位置發生了一點改變。
莫遲越獄出來,難道就是為了檢視屍體的手?他的手上有什麼東西?
杜曇晝蹲下身,把解披的兩隻手翻來覆去看了半天,都沒有找到異常之處。
杜曇晝站起身,目光再次看向條桌。
衣服沒有動過的痕跡,解披腰帶上的銅帶鉤也還在原位,看來莫遲是毫無猶豫地拿走了絹布券。
天邊的悶雷滾滾不止,閃電的白光不時大亮,不久後,屋外響起淅淅瀝瀝的雨聲。
小雨迅速變大,漸成暴雨之勢,縉京城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春雨。
儘管心中焦灼難當,但杜曇晝沒有追出去尋找莫遲的影蹤,他站在殮房內,銳利如刀的目光在解披的屍身上一寸寸掃過。
眼前的困局猶如霧鎖煙迷,而他決定留下來,做那個撥開迷霧的人。
那天晚上,終雪松和臨臺的侍衛果然沒能追上莫遲,他們一直追到官署所在的坊門口,都沒能再次見到莫遲的影蹤。
疑似接連犯下三起命案的兇手脫逃,這種事已經難以再繼續遮掩下去。
當天晚上,全城的翊衛盡數出動,在縉京城裡尋了一整夜。
而京城的第一場春雨,也不知疲倦地下了整整一夜。
暴雨連夜沖刷,即便莫遲曾經留下些許足跡,也早都被雨水帶走了。
天亮後,解披的死上報鴻臚寺,作為鴻臚寺卿的終延,在家中接到邸報後,表情看不出什麼變化,他只是問來送邸報的侍從:「陛下知道此事了麼?」
「應該是知道了,宮門剛開,訊息就由臨臺的人遞進去了,杜曇晝已經進宮,其他的小人就不清楚了。」
終延思索著抿了一口茶,又問:「雪松呢?」
「雪松少爺昨夜忙了一夜,都沒有找到莫搖辰的蹤影,此刻不在臨臺的話,就應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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