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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曇晝卻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你說錯了。」
「什麼?」
杜曇晝強調了一遍:「我說,你說錯了。」
池醉薇一怔,腦子還沒轉過來,眼眶就先濕了。
「是,大人說的是……」片刻怔忪後,她吸了吸鼻涕,向杜曇晝深深一福身:「奴、民女……民女多謝大人相助!大人的恩德,民女永生難忘,這輩子都報不完!」
池醉薇做夢都想不到,她還能有活著脫離賤籍的那一天。
杜曇晝淡淡道:「在你進喬府前,我就已經把你的包身錢給你了,還沒花完吧?」
喬沅連連搖頭:「當然沒有!大人給了那麼多,民女一分沒花,剛才出府時都帶在身上了!」
「那就離開馥州吧,今天就走,隨便去個什麼地方,以後過你的安生日子。」
池醉薇呆呆地直起腰,傻乎乎站在原地,還是不敢相信。
「大人說的是真的嗎?我不會是在做夢吧?我真的可以走了?真的不用回梧桐館了?」
杜曇晝輕睨她一眼:「身契已燒,賤籍已脫,你從此就是良人,想去哪裡自然都隨你自己的心意。」
池醉薇愣愣地看著杜曇晝,腦袋還在發懵。
杜曇晝平靜無波地說:「我明日就要離開馥州,你的事一了,我在此地的任務就完成了。」
池醉薇眨了眨眼,忽然問:「大人,之前沅娘都要嫁了,這幾天又說她嫁不成了,我看她好像很傷心的樣子,這是不是……是不是都是我給您的那幾封信害的?」
她還是和從前一樣,把自稱說得顛來倒去,一會兒「奴家」,一會兒「民女」,一會兒又直接稱「我」。
杜曇晝一頓,否認道:「你想多了,你不過一個小小的侍女,哪有那麼大的威力?此事背後的經過很複雜,你都要離開馥州了,就不要打聽得這裡的事了。」
池醉薇「嗯」了一聲,垂頭想了一會兒,忽又抬起頭,一臉認真地說:「大人,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訴您,其實池醉薇不是我的本名,我家是受到褚思安謀反案的牽連才獲罪的,而我原名叫做——」
杜曇晝一抬手製止了她:「不要告訴我,你是誰、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都不要讓我知曉。知道你叫池醉薇的人,不會清楚你的真實身份,從今往後認識你的人,不會知道你叫池醉薇。別把你在馥州的事告訴任何人,去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用我給你的錢做點小生意,不要被男人騙了,這樣就足夠了。」
想了想,又道:「算了,生意還是別做了,你壓根沒長那根筋。用剩下的錢學點手藝吧,至少能養活自己。」
池醉薇只覺得喉頭被什麼東西哽住了,臉頰又熱又燙,眼睛鼻子都酸澀得一塌糊塗,偏偏眼淚又流不下來。
「大人……」她艱難地吞嚥了一下,從哽咽的嗓子裡擠出發顫的聲音:「我還不知您尊姓大名,能請您告訴我嗎?等我尋到了安身之所,一定去菩薩面前為您供一盞長明燈。」
「不必了。」杜曇晝擺了擺手,那是一個讓她走的手勢:「快走吧,我也要回去了。」
他邁開腿,與池醉薇擦肩而過,向不遠處的府衙大門走去。
池醉薇望著他離開的背影,直到對方消失在州府門內,才從袖子裡拿出一張窄窄的紙條。
紙上只有一行字,那是一個人的稱謂:臨臺侍郎杜公曇晝。
這是她在喬府向人打聽出來的,她生怕自己忘了,還專門寫在紙上,隨身攜帶。
池醉薇認認真真看了幾遍,將紙條收進荷包裡。
路邊經過了幾位女子,她攔住人家,詢問道:「幾位娘子,請問離馥州城最近的碼頭在什麼地方?」
多年前,她是被關在車裡直接送進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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