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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尾,舵樓。
舵室外,是官船的木船舵。
內部,木櫃中,用鎮紙整齊地壓著十幾張淡黃色信紙,上面是每一次官船行駛到島嶼水域前,喬和昶發來的行進路線。
杜曇晝從上面抽出官船被劫當天的幾張紙條,細細看過信上內容,察覺到一絲詭異之處。
「冉大人,您請來看。」
冉遙接過信紙,仔細看完,不由得「咦」了一聲:「國舅爺原先設定的路線並不是官船後來走的那條,而是另外一段不會經過容島的航路。在掌舵手都已經按照他的指示出發後,他又緊急送來了第二封信,命其改換路線,走了如今的這條水路。」
杜曇晝:「這兩條水路有何分別?」
冉遙指了指舵室內的一間暗房,示意杜曇晝和他一同進去。
開啟一扇不起眼的小門,適應了房中的黑暗後,杜曇晝才看清,這裡原來是船上的針室。
所謂針室,即是擺放司南羅盤與水圖之所。
小小的案桌上,固定著一枚司南羅盤,後面的牆上,是一幅碩大的臨淳湖水路圖。
直到看到這幅水圖,杜曇晝才真正明白,臨淳湖上的航路有多複雜。
冉遙的手在水圖上慢慢劃過,找出了國舅爺曾經下令行駛的兩條路線。
冉遙告訴杜曇晝,最開始喬和昶選擇的路線十分常規,是官船經常會走的一條路。
那裡的水面下何處有暗礁,何處有激流,只要是熟練的船工,都會非常瞭解。
算起來,是相當安全的一段航路。
但喬和昶後來更改的路線卻不同。
那條線路要從許許多多小島旁經過,別說島上容易藏著水匪,就連島邊的離岸流和礁石,都足以讓最老練的舵手束手無策。
冉遙:「這段航路的湖水也不夠深,對於水匪常用的小船,自然是來去自如。但像運鹽船這樣吃水重的船隻,就很容易擱淺了。」
杜曇晝知道冉遙所言不虛,這條路必是礁石叢生,否則這艘官船怎會擱淺於此?
恐怕那群水匪本來是想整艘船拖回匪寨,沒想到經過容島時,官船駛過暗礁,被擱淺在此,無法繼續行進。
水匪無奈之下,只能搶走官鹽後,將船棄置於此。
冉遙捋著鬍子,困惑道:「這條路一不方便官船行走,二又靠近各處島嶼,水匪能悄無聲息地從岸邊靠近,三則尤為適合水匪駕小船逃脫。這三者相合,怎麼看都不像是條合適的水路,國舅爺如此瞭解臨淳湖的情況,不該犯這樣的過失啊?」
杜曇晝重新舉起手裡的信,把國舅爺在信上的指示又看了一遍。
莫遲盯著那幅水圖,不言不語。
冉遙想了半天,也沒得出結論,見帶來的州府官員和侍衛在外面探頭探腦,便對杜曇晝說:「杜大人,這水圖是國家機密,所以才藏著舵樓的暗室內。你我還是先出去吧,省得被有心人窺探去了,後患無窮。」
走出舵室,四周搜查的衛兵也回來了,都說一無所獲。
冉遙下令道:「將被殺官兵的屍身好好收斂,帶回州府。核實身份後,就派人通知他們的家人到府衙來,本官要親自接待。」
回身又對杜曇晝道:「杜大人,既然此處已探查完畢,你還是先隨我會馥州城吧。這些官兵的後事還需要我去善後,至於追剿水匪一事,還需等我稟報了喬國舅,才能另行定奪,畢竟官鹽從開採到運輸,都是由他全權負責的,我也不好插手。」
杜曇晝明白,馥州地方官難做,從善如流道:「一切悉聽冉大人安排。」
回到客棧,已是黃昏時分。
杜曇晝本想和莫遲吃了飯再上樓,但莫遲拉著他直奔樓梯,急匆匆要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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