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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侍郎揮了揮手:「左右,將他押下去吧。告訴呂淵,念在他主動招認罪行,本官會為他在陛下面前說幾句好話,爭取留他一條命在。至於這個嵇燃……唉,本官也愛莫能助,怕是要見他人頭落地了。」
嵇燃又疑又懼,奮力一甩,掙脫了身後侍衛的手,往前跪行了幾步:「大人此話何意?!」
「是呂淵指示你的吧?哦,不對,你說是無辜的,什麼都不知情。既然不知情,那就到大獄裡待著吧,說不定還能關在呂淵隔壁,問問他究竟向本官交代了些什麼。」
杜曇晝不耐地揮揮手:「帶下去!別擾了本官清淨!」
「大人!」嵇燃猛地往前一撲,被左右侍衛按倒在地,臉蹭在地上,卻還在吃力地嘶吼:「大人!您不要信呂淵的胡言亂語!末將是冤枉的!都是呂大人讓末將做的!」
杜曇晝抬起手,侍衛立刻鬆開了他。
嵇燃狼狽地爬起來,發束亂了也顧不上整理,撲到案桌前,孤注一擲道:「大人!末將什麼都招!末將不是柘山關守軍,也從未見過趙青池將軍!末將是負責值守兵部的翊衛,是呂淵讓末將假扮成關外守軍,誣告趙將軍謀反的!」
杜曇晝眸色陰沉:「講。」
嵇燃嚥了咽乾澀的喉嚨,沙啞道:「十天前,呂淵找到末將,給予……重金,讓末將假扮成柘山關守軍,偽造出身上的傷口,倒在京外的官道旁,說自然會有人救末將。」
「呂淵還把醒來後,該向大人稟報的說辭告訴了末將。他說魚符和戶冊都做好了,只要末將按照他的說法告訴大人,保管萬無一失。」
「末將依言照做,與他規定的時日假裝昏迷,倒在官道旁,後果然被懷寧郡主所救。末將按他的要求,在郡主裝暈了幾日,後裝作重傷初醒的樣子,見到了大人。」
嵇燃面色羞慚,愧然道:「此後的事,大人就知道了。」
杜曇晝沉聲道:「因為你編造的供詞,陛下親自下令,命禁軍前去毓州捉拿趙青池回京受審。不管本官能否為趙將軍洗脫汙名,只要他離開毓州的訊息傳到焉彌,到時會發生什麼,不必本官多言了吧。」
「是……」嵇燃低下頭,面無血色,似乎料到了自己的結局。
杜曇晝疲倦地嘆了口氣,連痛斥他一番的勁頭都沒有,只道:「嵇燃,你誣告三品大將軍,該當何罪,應已知曉。左右衛士,將他帶下去吧,一切都在本官稟明陛下後,等待陛下聖裁。」
在供狀上畫押後,嵇燃腿都軟了,還是讓兩個侍衛一左一右架著他,才把他抬下去的。
掌固收起供詞,抬眼看向杜曇晝。
只見方才又是痛陳罪狀,又是義憤填膺,又是疲倦困頓的侍郎大人,早就換了一副模樣。
他平靜地坐在案桌上,那筆在紙上勾勾畫畫,似乎是在梳理手中的線索。
他面容平和,還帶著些終於撬開疑犯的嘴的輕鬆。
掌固看在眼裡,只覺得這位侍郎大人演技之精湛,不去當說書先生真是可惜了。
「大人。」掌固捲起供書,試探地問了一句:「卑職有一事不明。」
「說。」
掌固疑惑道:「卑職曾任毓州府下轄府衙的主簿,對柘山關軍也有些微的瞭解,據卑職所知,柘山關軍是有隊和火的編制的,可大人方才卻說——」
杜曇晝頭都不抬:「那是本官詐他的,本官離開軍中已有八年,柘山關軍近年是何建制,本官根本無從知曉。本官只是料定嵇燃身份是假的,故意拿這個騙他的。」
掌固眨了眨眼,又道:「難怪,卑職就說您從未提審過呂淵呂大人,怎會有他的供詞?這也是騙他的?」
「之前是,現在卻不是了。」杜曇晝好像寫完了想寫的東西,瞄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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