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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莫遲連連擺手,毫無說服力地找補道:「我這是睡太熟了!你、誰叫你昨晚不回房間睡!」
莫遲翻過他,跳到床下,慌慌張張地披上衣服,準備來個翻臉不認人。
手忙腳亂地套好外衣,卻見杜曇晝仍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躺在床上。
莫遲忙忙亂亂地繫著腰帶,問他:「你怎麼還不起來?」
杜曇晝的聲音充滿了忍耐與勉強:「……我半邊身子都被壓麻了,你也不來幫幫我。」
莫遲趕緊上前,將他一把扶起來。
毫無知覺的半邊身體突然換了姿勢,麻疼感迅速遍佈全身,愈演愈烈。
杜曇晝緊抓著床邊,麻得齜牙咧嘴。
罪魁禍首莫遲一臉無辜地站在一邊,嘀咕道:「……麻了就把我推醒啊,何必忍耐這麼久呢……」
早飯過後,杜府書房內。
杜曇晝把之前在臨臺做的驗證告訴了莫遲,「唐達二人駕出兵部的馬車是輛空車,再結合我在壇山腳下發現的那半塊鞋底,武庫失竊案極有可能是兵部自導自演。」
「還有西常馬場,那二十三匹馬也是埋伏在趙府的眼線偷偷運走的,趙慎可能完全不知情。」
「你當初在趙府見到的那個家丁,就是偷偷把家信送出去的那位,他可能就是眼線之一。你能不能把他的樣子畫下來,我今日打算去趙府將他提至臨臺審問。」
杜琢已經在旁備好了紙筆,正在為他磨墨。
莫遲卻說:「我不會用毛筆畫,你這裡有蘆管筆麼?」
「我府上沒有,我叫下人去東龍璧坊買,那些胡人店內肯定有賣的。」
「不用了。」
莫遲拿起一支毛筆,舉起桌上的拆信刀,手一揮,將筆桿從中斜斜切開,留下銳利的切面。
「這樣就能湊活用了。」
杜琢表情一凝,旋即道:「不錯,確實能湊活了。」
杜琢的心裡在滴血。
湊活?!
那支毛筆可是最正宗的宣筆,是用最上乘的兔毛做的,一支的價錢能抵得上十支蘆管筆!
哪裡是湊活?!
莫遲無情地將筆頭部分扔到一旁,用筆桿斷面沾了沾墨,完全不用思考,直接在紙上就下筆。
杜曇晝猶豫須臾,遲疑著問:「我不善畫,所以冒昧地問一句,難道畫之前不用構思麼?」
「哪有那個時間?」莫遲下筆的速度極快,他的畫技都是在軍中練出來的,「等你構思好,焉彌人早就跑了,還用得著傳信嗎?」
杜曇晝不作聲,想了想,又問:「恕我沒見過世面,可那偷信的小廝你已有多日未曾見過了吧?還能準確地記得他的樣貌麼?」
「當然啊。」莫遲頭都沒抬,手都不停,彷彿他問了個多麼傻的問題。
杜曇晝抄著手站在他身側,就像個等待服侍主人的書童:「是、是,我怎麼忘了,你過目不忘的,哪怕只打過一個照面的人,你也記得住。」
只打過一個照面。
這句話忽然點醒了莫遲,他筆下動作一頓。
杜曇晝立刻問:「莫英雄有什麼吩咐?」
「……沒什麼。」片刻後,莫遲低聲道:「畫完再說。」
很快,一張清晰的人臉出現在紙上。
莫遲的畫談不上什麼名家筆法,但筆觸精幹,尤其是五官畫得極為傳神,惟妙惟肖。
杜曇晝看著畫像,就彷彿那個小廝真的出現在了眼前。
他將畫紙收入懷中,追問道:「你剛才想要和我說什麼?」
莫遲又看向杜琢。
杜琢這回學聰明瞭,把手裡的墨條一放,轉身就出去了,一句話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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