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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曇晝:「從一開始我們就想錯了,我們先入為主地認為,一切都是因週迴而起,可實際上,樁樁件件都是衝著莫搖辰而來,他想為週迴報仇,難道執骨不想為他兄長報仇麼?」
「兄長?報仇?執思的死竟與莫大人有關?」終雪松的思路還有些混亂。
杜曇晝說:「莫搖辰臨走前,有意提到了他和處邪朱聞的畫像,他不會沒有理由地故意提及此事,他應當是在暗示我,三起命案全都與當年在焉彌發生過的往事有關。而木昆王子曾經告訴我,有傳言說執思是因得罪了莫搖辰才被處死。所以,我想執骨也許認定了,他就是害死執思的罪魁禍首。」
終雪松眼中浮起一層焦灼之色:「那現在還等什麼?執骨今早就出京了!我們趕緊通知沿路驛站設卡堵截,同時讓翊衛沿官道追捕!他出京的時間越久,就越難抓到他了!」
杜曇晝正欲開口,鼻尖忽然嗅到一陣隱約的蘭香,那香味非常淡薄,若不是他十分熟悉這股味道,很容易就錯過了。
——莫遲曾經來過這裡了!而且可能剛走不久!
杜曇晝心中一凜,莫遲已經找到了執骨,卻沒有告訴他,而是選擇獨自追了上去,他究竟想要做——
他想要做什麼,不是一目瞭然嗎?
執骨意圖陷害莫遲,讓他身敗名裂,可莫遲想要殺他之心,一點都不比對方少。
假如執骨真的是害死週迴的人,莫遲想要做的,也許只有一件事。
杜曇晝用力一攥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平緩心緒後,他強裝鎮定,對終雪松道:「你回臨臺,向詔獄主事說明情況,從他那裡拿到批文後,立刻去翊衛調人,讓他們出城追捕。同時傳信給沿途驛站,嚴格檢查過往旅人的過所,一旦發現可疑人物,立即扣下。」
「那您呢?!」
杜曇晝拔腿就往外走:「你的馬借我一用,我現在就追上去!」
策馬疾馳在城外的官道上,杜曇晝用力揮下繩鞭,只希望能再快一些。
與終雪松在錦化刻坊分別時,對方曾問,他怎知道莫遲會來追執骨?萬一他沒發覺執骨的身份呢?萬一他逃跑僅僅是為了越獄呢?
那時因為時間緊張,杜曇晝沒有過多解釋,只讓終雪松照做便是。
但杜曇晝心裡清楚,他們都被莫遲騙了,莫遲是所有人裡最先察覺出異樣,也很可能是最先想到真兇的人。
一切都要從漏澤園裡阿伏乾的墓碑說起,按照景三的說法,為阿伏幹刻下碑文的人,只有可能是他的養子週迴。
作為週迴的戰友,莫遲肯定第一眼就認了出來,那塊木板上的字跡就是屬於週迴的。
也就是在一開始,莫遲就知道,鹿孤就是週迴。
杜曇晝回憶起莫遲煙管上的那個「周」字,當時在川縣礦洞裡找回它的時候,光線太過昏暗,他又只掃了匆匆一眼,所以才沒能在第一時間裡就認出來。
煙管的「周」字,和阿伏幹墓碑上的碑文,分明是一模一樣的字跡——那種清雋有力的字型,也許只能出自週迴這樣的人的刻刀之下。
杜曇晝暗自嘆息,他早該意識到的,如果他不是心裡太過介意、選擇暗中調查,而是開誠布公地詢問莫遲的話,也許他早就能想通其中的關竅了。
那些莫遲行跡詭異的時刻,都是他暗中獨自去調查了,所以他身上才會有候古府裡的桃花香,才會在半夜帶著一身寒氣回來。
可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杜曇晝感到一陣難以抑制的酸澀,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麼?
下過一夜雨後,官道上泥濘非常,馬蹄飛奔而過,不斷濺起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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