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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機，費凌整了整安全帶。

柳良辭問他：「你男朋友叫你？」

「不是，是高中生。」

「那個白頭髮的？」

「對。」

柳良辭對他有印象，猜測他倆應該玩得不錯。

博物館附近也是人滿為患，停車的地方都難找。柳良辭讓費凌先下車，他找個遠一些的地方把車停了再回來。

費凌站在博物館前，他沒戴口罩，在站牌下獨自待了幾分鐘，很快就有人搭訕要號碼。

他拒絕了，低頭看了看訊息。

zoo：[美術館好大_]

zoo：[我正在想像，你畫了我的肖像……若干年後，那張油畫被掛在這裡，被各種遊客一邊喊ol一邊感嘆]

lg：[你現在也可以把自己掛在牆上，然後被保安扭送派出所]

zoo：[=皿=]

zoo：[寶寶你在幹嘛_]

lg：[等人。]

zoo：[哦，又是你的朋友？]

zoo：[明明我也是你的好朋友_]

費凌看到這裡，本想解釋一下他和柳良辭很早就約好了。

也不知道「朋友」這個詞觸到了蔣之野的哪個點，他突然炸毛大鬧特鬧了起來。

zoo：[為什麼不約我？？就算是普通朋友也不必如此冷淡，好歹要見個面吃飯意思一下]

zoo：[我們的友誼大船已經破碎了是嗎，經不起一點毛毛雨的考驗？？]

lg：[。。。]

zoo：[你連六個點點都不願意完整發了？？？（抓狂）（吐血）]

zoo：[我哪裡比不上他？他不就是年紀比我大一點，學歷高一點嗎，明年我也是帝大學生！我還是鑽石男高呢！

=皿=]

……這是在發什麼瘋。

lg：[。。知道了我們晚上出去玩]

zoo：[好=3=]

lg：[你越來越黏人了]

zoo：[真的很黏嗎00]

lg：[沒有人和你說過嗎？]

zoo：[沒有啊，只有你這麼講。]

zoo：[等下，我對別人又不這樣……]

zoo：[就是很喜歡你才這樣啊，忍不住想和你在一起。]

lg：[不會在一起的]

zoo：[。不要這麼說]

zoo：[話說……你當初對你前男友，黏人嗎？]

lg：[怎麼可能]

蔣之野看到這裡，不禁心裡暗爽到在美術館笑出聲。

哈哈哈哈！

zoo：[唉，是他沒福氣啦]

lg：[我進去參觀了，拜拜。]

zoo：[晚上我等你聯絡！]

費凌開啟了備忘錄，將[蔣之野/見面/21：00]輸入進去。

往前是[傅司醒/見面/19:00-21:00]。

剩下的白天都是留給他和柳良辭的。

為了安撫蔣之野，他把今天剩下的時間門切了三分之一出來。

【好忙】

整個白天，費凌和柳良辭都在各個博物館轉悠，到了傍晚找個路邊地方吃飯。如果不是系統忽然問起，費凌都沒想起來自己是戀愛狀態。

【你是不是一天沒有聯絡小傅了啊】

『……』

好像是這樣。

【我很好奇，在今天之後的劇情得變成什麼樣子……】系統已經忍不住各種幻想猜測了。

不知道。

但現在除了柳良辭，還沒有其他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