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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銅鼎跟齊瓔珞的事情，容懷瑾都已經有確鑿的證據能證明是九晦做的事情，但是鬼城的地下水檳河遭到汙染，而且造成瘟疫的事情他卻不太能確定是九晦做的。

畢竟，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真的是太惡毒。

九晦沉默了半響後，他才道：「貧僧只承認前兩個問題。第三個，貧僧只是間接的。」

容懷瑾：「事到如今你怎麼還不肯承認。」

九晦卻隱晦不明的看著容懷瑾，他反問道：「貧僧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將檳河的源頭從西海偷梁換柱成妄念海，否則，貧僧也不會等到現在才能回到上古蠻荒。」

容懷瑾覺得九晦的眼神有故事：「你是在暗示我什麼嗎。」

九晦笑而不語。

這一路偷聽他們暗中說了不少聽不懂的小秘密的魔主將肅抱著斷淵劍，面無表情道：「你們到底在談什麼，什麼齊瓔珞，什麼妄念海，什麼檳河什麼鬼城的。」

北拂站在魔主將肅的身旁似笑非笑，他也是有一肚子的問題，見狀也補充道道：「而且你們似乎是先前便認識的，本使很好奇，你們究竟是怎麼認識的。」

九晦笑而不語的越過他們幾人，直接走到盡頭的石碑。

「……」

這光頭和尚真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盤啊。

容懷瑾面不改色道：「我跟他之前確實認識，但現在卻不是很熟。」

說著，他便要學著九晦一樣，鎮定其事的越過這兩人。

但是當容懷瑾剛剛靠近魔主將肅的時候，他卻被魔主將肅一把抓著手臂，只聽到魔主將肅語氣隱忍著萬千的怒火：「那將肅是誰。」

嗤——

暗室內的火石適時的熄滅，正當容懷瑾冥思苦想著該怎麼解釋的時候，九晦卻體貼的重新將火石點燃，暗室內再次亮起了光芒。

……這臭和尚真的很討厭。

容懷瑾乾脆坦蕩蕩道：「他是我腹。」

北拂詫異的看他，似乎是沒想到容懷瑾居然真要放棄自己這個保護傘，而選擇得罪魔主。

魔主將肅一僵，隨即恢復冷靜，這其中情緒變換的速度快到讓人無法察覺到。

魔主將肅沉聲道：「你先前不是說是他的嗎……」

莫名其妙的，魔主將肅卻沒有生容懷瑾的氣，更沒有北拂想像中的惱羞成怒跟生氣，反而是冷靜的指著北拂。

容懷瑾理直氣壯道：「我當時若是說這是旁人的，我還能活著到現在嗎，更何況，左使這正人君子可什麼都沒做，人家……」容懷瑾輕飄飄的瞥一眼北拂，繼續道：「他心裡也早就有人了。」

魔主將肅沒去關心貼身屬下的感情，直接掐著容懷瑾的手腕：「那你告訴本座，將肅是誰，本座必定去殺了他。」

嘎嘣一聲，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碎了室內的氣氛。

容懷瑾盯著魔主將肅的眼睛，隨後視線落在他左眼下的那一道長疤，他冷靜地推開這人，闊步走到石碑的面前，自顧自道：「我若是知道他在哪裡，現在還用得著待在你們身邊求榮嗎。」

魔主將肅的眼底不適時的閃過欣喜。

死了嗎？

那就好，省的本座上天入地的要去殺人浪費時間。

可隨後，魔主將肅側目，陰森森的瞥一眼故作鎮定的北拂，他冷聲道：「等回去後本座再找你算帳。」

北拂暗嘆一聲糟糕，欺瞞心胸狹窄的魔主，這可是死罪。

可是……北拂不經意地掃過正蹲在地上看石碑的容懷瑾的背影，心道，這人都能例外了，或許魔主能看在對方的份上不跟自己計較吧。

其實，假如是旁人的話，即便是欺騙，或許魔主將肅也不會計較什麼，但這次不一樣。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