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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長孫霜有些猶豫，「今日的事情，可是因為臣妾？」

若不是，就當她自戀了吧！

「是。」

「陛下為何？」

「我答應過你，一生一世一雙人。」

長孫霜眸光恍惚，隨即輕笑，「陛下還真是會說話。」

「都已經過去多久的事情了？臣妾早已忘了。」

「陛下還是收回成命吧！」長孫霜溫柔的笑著，「陛下可有想過，她們出去了，日後還有誰敢娶她們？」

「她們大多數還是豆蔻之年，正是青春年華呢。」

雲武帝垂在身側的手捏緊成拳，「可有不少人，朕都未碰過她們。」

「貴妃她們，朕也會給一筆豐厚的遣送費。」

「霜兒，朕以為你會開心的。」

長孫霜：……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她嘆氣，「臣妾沒有開心，臣妾不希望陛下這麼做。」

「聖旨已出，哪裡有收回的道理？」

雲武帝耍賴。

長孫霜起身，「也是，陛下做的決定是無法更改的，就當臣妾多嘴了吧！」

「臣妾先回去歇息了。」

「等一下。」

雲武帝叫住她，長孫霜愣了一下，就見他大步走到屏風後，端著一盆水出來了，放在她的腳邊，幫她脫掉鞋襪，放入水中。

「你也累了。」

雲武帝低聲開口。

長孫霜有些恍惚，剛開始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曾這般體貼過，每次出去遊玩，回來總要幫她洗腳，按摩。

生怕她累著了。

長孫霜眸底有著水霧，不是感動，是想起了曾經。

她縮了縮腳，「陛下，您還穿著龍袍呢。」

怎可做這般事情？

雲武帝斂眸，抓住她的腳，「但我也是你的相公。」

長孫霜張了張嘴，別過臉去，「陛下真不必這般。」

第230章 小老弟，你說，你讓我做什麼？

「過去的讓它過去便好了。」

雲武帝斂眸，「過不去。」

「我還想回到從前。」

「哪怕不能回到從前，重新開始也好。」

「陛下。」長孫霜語氣溫柔，卻十分堅定，「不用過分執著曾經失去的。」

「這些年來，一定還有值得您珍惜的人出現。」

「自古帝王多薄情，之前是臣妾天真了。」

「如今臣妾已經清醒了，請陛下不要給臣妾做夢的機會，也不要來動搖臣妾了。」

「如此，只會浪費彼此的時間。」

雲武帝知道，她做了決定，就很難改過來。

但他還是想試試。

雲武帝幫她擦乾腳，又穿好鞋襪，「你可以不喜歡我，卻也不能讓我不喜歡你，對嗎？」

長孫霜啞口無言。

她輕嘆，「陛下，臣妾先回去歇息了。」

「嗯，我送你。」

雲武帝牽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送她到了鳳儀宮後，便轉身離開了。

他知道，她現在也不會想跟他之間有點什麼，他留下，反而礙眼。

宮女輕笑，「陛下當真是疼愛娘娘呢，娘娘可真有福氣！」

「陛下遣散後宮的事情，宮中都知道了，都在說陛下深情呢。」

長孫霜：……

深情嗎？

只是得不到的永遠惦記著吧。

「教你一句話，永遠不要因為表面就去覺得一個人好或者壞，這世道呀，冷暖自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