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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尋常路的小孩不知扒著哪就翻進來,拍拍衣擺道:「我大師兄做了梅醬糕,咱們去嘗嘗吧。」

「你怎麼跟你師父一個德行。」此時牧歸澤的口吻像極了日日來「守喪」的烏嶽長老,不過沒有那麼怒其不爭,痛心疾首,反倒像一個捨不得狠下心來管教小輩的長者。

寧礽歪到另一扇窗戶下的貴妃榻上,帶著和年齡不相稱的稚子天真,或者說,傻氣,應道:「啊?」

純淨的天真比不夠久的時間好使。

看著寧礽自覺自發的乾淨赤誠,牧歸澤忽然覺得心中鬱悶輕減許多。

他勾唇笑了,解釋道:「苦修之人,怎不闢穀清心。」

寧礽十指交握枕在腦後,金箔一樣的天光撫著他的臉頰:「總有人真以為一顆仙丹就能位列仙班。」

「哦?那你修的是什麼?」

寧礽一躍而起,正好跳到窗外的鞦韆上。

他大幅度地前後悠蕩著,抬手接了紛紛灑灑的桃花瓣。

只聽寧熱輕鬆恣意,語調上揚:「人寰非我願,帝鄉不可期。」

他略微一頓,朝牧歸澤粲然一笑:「我修的,是本心啊!」

·

那一瞬間,寧礽背後好像有千萬神靈護法,福澤波盪庇佑,梵音仙樂不絕,桃花雪紛紛灑灑——他似乎是被大司命點了所有的快樂和光明。

牧歸澤眼睫微動,好像驚擾了一隻停歇在上的蝴蝶:「既然如此,我且問你個問題——需用你的本心答某。」

寧礽一仰下巴,叫他隨便問。

「為何竹秋桃花雪是幸?」

明媚如春光乍洩的小鬼一口氣吹散了手心裡的那捧花瓣,見它們飄飄灑灑落進清冽見底的潭中。

寧礽不假思索:「當然是因為花枝漸吹落是憾。」

牧歸澤無意識地重複一遍:「花枝、漸吹落。」

寧礽天真偏頭,不解牧歸澤此刻的失意。

牧歸澤喃喃道:「實際上,世間最大的遺憾,是轟轟烈烈的少年客死他鄉,騰挪跌宕的故事平淡收場;永遠觸不到的面頰、泥骨消泉下;無人知曉的愛和光陰難平的山海。」

寧礽似乎還是不太明白。

牧歸澤無奈一笑,他忽然間明白何秋行為何一意孤行地要將鎮魂釘和血煞劫之事對寧礽掩蓋的嚴嚴實實——原來什麼都不知曉,是這樣的輕鬆快活。

·

「先生莫要嘆氣。」寧礽停住鞦韆,環抱著兩根吊繩,「世人皆說『先生一笑長風起,掠過燕雲十萬裡』,若先生在豆硯山鬱鬱不開,笑不上顏,寧礽很苦惱啊!」

「世人常道『鬱結清音徐』,先生便同我去大師兄那嘛,讓我四哥哥給你唱花鼓!」

牧歸澤接住一片從寧礽手心飄出的桃花瓣,笑得慘然悲傷。

鬱結清音徐……奈何南雁終北歸。

···

「如何?」

婆娑竹影搖搖曳曳,篩過太陽清光,薄薄蓋在堂宛身上。

堂宛在龍王會上所受的傷病一副再也養不好的樣子——又或者是當事人壓根兒不想養。

他如今愈發看上去蒼白脆弱,疲憊脫力,瘦得有且只有一層皮裹住露出的手腕。

似乎一碰就會碎掉。

大師兄一病不起,二師兄成天失蹤不知道在忙什麼,三師姐閉關,和四師兄一見面就相互陰陽怪氣……

寧礽無言——豆硯山一個個的,都是怎麼了!

忽而,寧礽想到堂宛所說的那位「故人」。

不知那人先身在何處,為何每每想起,每每提到,都如此能夠牽動大師兄的心神。

「梅子做君,龍井為臣,紅梨勿參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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