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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惦記了,他該怎麼辦。

「我想到是哪裡怪了,她們眨眼的頻率也很慢。」寧礽趁他們說話的間隙連忙插嘴,卻忽然想起有一事未說,斟酌道:「白日裡碰到牧先生……」

何秋行忽然抬眼,似是不悅。

寧礽注意到何秋行的異樣,但不知自己那句話說不對了,支支吾吾道:「他……他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裝作……裝作不認識我跟何言過的樣子,還捏了一下我的手……」

「我們和牧先生關係不淺,」他試探著看向何秋行,似乎是希望得到誇獎,「他這樣是不是就意味著有口不能言,金沙樓,是不是有難啊?」

「小鬼好聰明,雖然我們早知道了。」檀盈搖著扇子,語鋒一轉,頗為好笑地問道:「你結巴什麼?」

·

何秋行現在關注的不是寧礽說出的眾所周知的推斷,而是他稱呼牧歸澤為「牧先生」。

寧礽曾從師於牧歸澤修習卜算之法,但對於不服管教的小鬼來說,連正牌師父何羽簾他都恨不得提名帶姓叫,這「先生」二字未免新奇了些。

其實牧歸澤只是教過寧礽幾次卜卦,他也不知道他到底何德何能竟然有此殊榮讓寧礽這樣稱呼自己。

何秋行居高臨下,輕輕看了一眼寧礽。

寧礽像是一隻受了驚的小狐狸,縮著脖子偷偷觀察眼前那人,無端感覺脊背涼涼的。

···

紅帳深縵後,牧歸澤打了個大噴嚏,他撥出濁氣,看著對面的黑衣人,慢慢悠悠道:「恕難從命。」

四字一出黑衣人臉上的的笑意一掃而空,瞬間變得冷漠近乎猙獰,壓低聲音道:「你知道要為這四個字付出什麼代價吧。」

牧歸澤回以哂笑,挑起腰間酒壺暢飲一口,眯起勾人剪水的雙瞳品味甘烈,道:「一百三十二年前樓蘭國滅,某六歲隻身至召;孑然一身二甲子,東奔西顧無牽掛;所有報應都怪我有目無珠,遇人不淑;酒樓裡的姑娘已慘遭毒手,剩下的只有金沙秘方可以秤出斤兩;生命固然可貴,但我的不算——你覺得,你能威脅到某?」

·

忽然外面傳來喧譁,還伴著摔杯破碗只聲,寧礽想要起身被何秋行按下,何檀二人對視後檀盈轉身而出一探究竟。

「為什麼不讓我去?」讓檀盈去?

何秋行不答只是讓他坐好。

寧礽腦子裡又炸起檀盈說的那句話:「你說我圖他什麼。」

他胡思亂想著,偷偷撩起眼皮,卻正好對上何秋行被纖長眼睫蓋了一半的視線。

被抓現形的寧礽:……

誰料何秋行「惡人先質問」:「看我做甚。」

寧礽吭哧半天,憋出一句:「……只有你先看我,我們才能對視。」

誰知何秋行歪了一下頭,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樣四兩撥千斤:「原來如此。」

寧礽:…………

他又羞又氣憤地紅著臉:「咱們真的不下去看看嗎,他們把牧先生的店砸完了怎麼辦?牧先生現在沒有靈墟,只靠如夢令吊著命,他傷著了怎麼辦!」

何秋行看寧礽如此擔心,大為不悅:「……不會砸完。」

寧礽不解:「為何?」

「是你的牧先生自己砸的。」

寧礽:……哈?

如果此時有人在場,都能聽出一股酸味。

哦,對,當事人除外。

·

黑衣人沉下臉,額角青筋暴起,切齒質問道:「牧歸澤,你還沒玩夠。」

牧歸澤只覺得好笑:「你是以什麼身份問這句話的?」

黑衣人不答,牧歸澤將空了的酒壺擲在桌子上,道:「是屠我師門的仇敵,還是逼我自碎靈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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