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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這個遠房侄子是一點俏皮話也不敢在他面前說,只敢在心中嘟囔道:你們倆,一個風度翩翩,一個瘋瘋癲癲,還挺配啊。

出口的無比正經:「我正睡得香呢,就被我爹捉起來,說介白疑似在望舒山莊出沒,便一掌將我拍到瞭望舒山莊……」

少年口中的「我爹」正是何予簾何秋行超級遠的遠房堂親,楚天闊掌門,也就是仙林林主。

雲歲桉弓著腰撐著膝蓋,接著道:「小叔叔,於郢之是長離淵唯二倖存者,唯一的嫡系親傳弟子,要是殺了,尚義日後如何重建長離淵!」

聞罷,何秋行眼中睥睨的神色緩緩退去,嘴角一挑,戲謔又鄙薄。

一旁的於郢之一顫,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隻巨手按壓在冰寒深海,虛汗滿身扶都扶不起來。

···

在雲歲桉的指揮下,仙林各家子弟不敢有一絲怨言,接了差事後便耳觀鼻子眼觀心麻溜溜忙去了。

正當於郢之鬆一口氣,以為此事就此作罷時,雲歲桉忽然一頓,叫道:「於郢之,你過來。」

於郢之喉嚨發緊,行動僵硬地走來:「少主。」

「道歉。」

「什麼?」於郢之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但一接觸到寧礽眼角睥睨的波光,又打了個寒顫。

於郢之剛要長長拜下,寧礽不喜人參拜,就一揮手,叫他免了。

轉身就走。

何秋行也像看不見他一樣,提步轉身跟上。

於郢之:「 。」

被何秋行漫不經心地「震懾」之後,於郢之心中又服又懼。

近來,寄養在豆硯山的長離淵少主、寧礽的二師兄尚義,總排給他一些奇奇怪怪耗費精力體力的活。於郢之應接不暇,無力包攬,頭昏腦脹之時一時抽風,禍從口出。

他自知適才是自己衝動,口不擇言。如今如何後悔也無濟於事。

於郢之看看雲歲桉,看看二人背影,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另一旁的雲歲桉知曉寧礽這是不願與他多計較的意思,便恨鐵不成鋼地戳了戳空氣,對著於郢之道:「你當真糊塗,分不清好賴人!罰你掃楚天闊天台三月,以後躲著點罷!」

說罷便拂袖而去,只留下於郢之一人在原地羞憤苦惱。

···

「小阿礽!」

雲歲桉拼命邁步才追上腿長步快的二人,撲上去攬住寧礽。

楚天闊少主審美異於常人,身上花裡胡哨的掛件法器嘩啦作響,比寧礽身上的環佩音還過分。

只聽他十分親暱地開解寧礽:「好啦好啦,別生氣。」

寧礽一吸鼻子,連腳下的流雲都躲著他,道:「小狗才生氣了。」

「屁嘞。」

攬上寧礽後,雲歲桉莫名覺得脖子一涼,像是被什麼危險的猛獸盯上了那樣。

但回頭瞧瞧,身後只有何秋行一人。

奇了怪了,奇了怪了,今天晚上怎麼這麼冷……

雲歲桉也是一個典型的沒心沒肺樂天派,這點他和寧礽十分合得來。

他歡快道:「剛剛我在結界外都看到了,小叔叔,以你的實力完全可以單挑介白了!」

何秋行:「 。」

雲歲桉不需要何秋行回他的話,又自顧自道:「小阿礽,你與物件通靈,都看到什麼了呀。」

寧礽的眼底忽然浮現一層哀傷,他看了一眼何秋行,嘆氣:「我現在需要見一個人。」

···

山門下,洛琴生將花裡胡哨跟只花孔雀一般的雲歲桉來來回回打量了三遍,才對寧礽道:「你們沒死。」

雲歲桉:「啥?」

寒硯劍靈從寧礽衣袖中飛出來,搖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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