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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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宮

聖上過來時，晏妧坐在大樹下呆呆的看著天上

聽到一陣腳步聲，轉過頭一看，眼神中閃過欣喜

“聖上”

元弈走過去，揉了揉她的頭，“免禮了”

又道“你在這大樹下做什麼”

晏妧又抬頭看了一眼上方，“臣妾在看天上的月亮，明明天還是白的，月亮就已經出來了”

元弈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不知她在想什麼，輕敲了敲她的頭，“進去了，外面要起風了”

晏妧從小木凳上起身，跟上了聖上的步伐，進去時，聖上已經坐在了軟榻上，詩涵也有眼力見的提前端來了茶

元弈看著她走進來，示意旁邊的位置

晏妧笑著坐了過去，往聖上身上一靠，“聖上，臣妾小時候就常常看著月亮，一開始每天坐在大門口，就坐在臺階上看著月亮，彎彎的，月牙一樣，看著它慢慢的變彎整”

元弈輕笑，她這些習慣倒是隨著年齡增長，也順便跟了上來

不由回憶到自己幼時

“朕幼時很少賞月，唯有的幾次，還是皇后他們帶著朕去的”

晏妧想著一個面無表情的幼年聖上被扯著去看月亮，就直樂

元弈側過頭揪了揪她的臉蛋，繼續道“不過，幼時母妃有時會在月圓的時候，和朕一起在月光下用膳”

眼神中也閃過一絲懷念

晏妧不知怎麼就扯到了這裡，一時之間都有些不敢開口

元弈靜默了半晌開口，“其實母妃離去的那一瞬，心中是開心的”

晏妧靠在聖上肩上，很是震驚

就聽聖上繼續道“父皇是真心愛母妃的，可是他的愛對母妃而言，喜悅中參雜著痛苦，父皇給了母妃盛寵，卻也給母妃帶來了永無止盡的痛，一眾嬪妃都嫉妒，甚至恨上了母妃，特別是當時的皇后，數不盡的惡意指向了母妃，父皇將母妃推向了眾目睽睽，母妃性子單純卻堅韌，知曉懷孕後，努力生下了朕，將朕養到了七歲，可是那些年的明面上的，暗地裡的動作從未斷過，母妃在怎麼防，也著了些道，整日虛弱，父皇也因為這樣，到母妃宮中的日子越來越少了，只到一次，父皇去了行宮，宮中皇后把控，將朕抓了起來，逼著母妃是選自己還是選朕，朕記得母妃那時毫不猶豫的喝了那瓶毒藥，眼中確是釋然”

晏妧聽著，又抓緊了聖上幾分，不敢想當時的場景

元弈拍了拍她，“其實那日母妃不喝，朕也不會有事，中宮無子一直都是皇后的痛，一個皇子沒了，父皇必然會懷疑皇后”

“只是母妃當時已經沒了活的想法，毫不猶豫的喝了下去，斷了皇后的路，也鋪了朕的路”

說到這裡，元弈諷刺一笑

“父皇尚在行宮，知道了此事，大發雷霆，禁足了皇后，對朕一直充滿了愧疚，以至於立太子時，群臣不過說了幾句，立朕為太子，毫不猶豫就立了朕”

“這是母妃最後送給朕的禮，朕自然好好把握住，只到坐上這皇位才覺得對得起母妃”

勾起一抹冷笑，“至於太后，一下讓她死了太過便宜她了，她不是喜歡地位嗎，朕就要讓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一步一步掉下去”

晏妧捂住了聖上的嘴，“聖上覺得苦的話，就不要再說了”

元弈笑著看她，“都過去了，早就不苦了，之前聽暗衛說，你去過一趟東宮，與其聽別人的，不如聽朕親自說”

晏妧看著聖上眼中到底沒有悲痛，這才放心下來，開口道“既然聖上都說了，那臣妾也說說臣妾小時候吧”

“臣妾小時候，爹爹他們經常去軍營裡面，就連母妃也時常在那，大哥就在府中帶著我們幾個，明明大哥也只比我們大五歲，卻事事都照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