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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到了雲南,吃喝玩樂的日子要少些, 再不能隨意。心底裡的野心也如野草破土。
這沐王之位本該是他的。他當初在江南,年紀尚幼。沐王府的毒殺事實在令人膽寒,讓當今聖上寧可將位置給現在的沐王, 而非他這個親子。
這麼多年過去,現在的沐王爺著實能從細枝末節上看出野心。對於聖上而言,一個多年只懂吃喝玩樂的王爺可比有野心的王爺令人心安得多。
以前皇帝指望沐王府的沐家軍守衛雲南。如今有了流官和鎮守太監, 再加上本地官員和將士的本事。一個王爺不需要有大才, 只需要能守成。
他對著身邊雲舒聊著, 想套點沐王府的訊息。然而他這種有心思但沒怎麼用過的人, 又如何能夠心思多過雲舒這種宮中出來的人?
雲舒在人開口之前, 先淺笑用細聲透了底:「人啊,總愛走老路。」卻不想有的人正是因為也走過老路,自是從走過路後,整日整夜想老路要怎麼防。
沐煜行怔了一下,在前桌看到沐王妃沒在時,隨即反應過來。他心中的寒意緩慢上湧,很快垂下眼有了新的計較。
別人懷有的是壞心思,周子澹和沐子芝懷有的全是「啊,成婚」的心思。
叩首拜天拜地,又在互相對拜。周子澹袖口裡藏著他沒刻完的他的小人偶,沐子芝袖口裡藏著周子澹送給她的小人偶。
當說著送入新房。兩人結伴到達婚房。周子澹拽著門口值守的僕從,先行吩咐:「去,把我的顏料罐拿過來。我要上個色。」
僕從聽命慌張去拿顏料罐,滿腦子都是:什麼上色?上什麼色?這是他能聽的東西嗎?
喜娘在屋內候著,催著門口周子澹:「郎君快進來。這蓋頭還沒掀呢!酒還沒喝呢。」
周家是講規矩,但也更有自己的禮。鬧洞房這種歡騰的事,在周家是隻能意思意思做一下。反正全會被攔在婚房外頭,進不了房。等同於鬧洞房是不做的。
周子澹進了屋,屋裡也沒多少個人。他見著先被攙到床上坐下的沐子芝,莫名緊張起來。以往就算是犯了錯回家,他都沒這樣的情緒。
別說周子澹,坐在床上的沐子芝沒比周子澹好多少。她手抓緊著木偶娃娃,視線從蓋下往上移,似乎是想要透過紅蓋頭看向外面的人。
黃昏婚禮,現下房間裡已點亮了燭火。燭光將人的輪廓照到她的蓋頭上。她能輕易將周子澹和其他人區分開,就好似他生來就如此與眾不同。
喜娘說的話是什麼都聽不清了,只感覺輕竿挑起了蓋,周子澹的容貌露出在她的眼前。星迴節鮮衣怒馬的郎君,以一種更為驚艷的模樣出現在她面前。
他驀然笑開,恍若天地是親手將他送到她面前來的。若這種歡喜和心動可天長地久,沐子芝終是明白了為何無數人為了和心上人在一起能一往無前,也明白了蘭郡主為何出身不高性格內斂依舊敢在除夕夜長跪不起。
如她,如蘭郡主,出生後在這世上沒多少事和人值得真正留念。為了這些念想,長跪不起又如何。
交杯酒苦澀難喝,無數人飲之如蜜。
當閒雜人等都退去,沐子芝就見周子澹關上了門,很快又開啟了門,偷偷摸摸拿進來了東西。她心中繃緊著,結果就見周子澹掏出了一個沒上色的木偶坐到她身邊:「哎,就差一點點。來,你要來上色嗎?咦,怎麼還給我多拿了幾隻粗毛筆?」
沐子芝半點不緊張了,甚至還想打人。
想打周子澹,也想打剛才念頭旖旎的自己。
她搶過一隻細毛筆,語氣惡劣:「給你的人偶畫個王八臉,以後放窗臺上,讓路過的人一個個欣賞。」
周子澹聽著三娘莫名發火,嬉笑討好:「王八臉多不好看。要我說,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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