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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暖榻上猝然一聲悶哼。
寶因連忙看過去,發覺是林圓韞在夢囈翻身,稍稍安心下來,說起與王氏沒聊完的話:「阿兕已滿四歲,明年便要正式開蒙學習,但我想放在身邊親自教養。」
在此之前,林圓韞早便跟著父母有所涉獵詩賦,識字寫字都會些,其實世家子弟都是繼承家學的,可女郎少有,即使教,也是班昭的《女誡》之類。
班昭或是好的,但她不願自己女兒幾十載的壽命中,只能看見班昭,往後或去追隨飄逸灑脫的七賢,或去品鑑文史,總歸是於自身無害的。
林業綏視線在不經意間落在女子孕腹上,語氣難測:「你要操持內務,如何能忙過來?我」
鼓起勇氣才說出前面那句話的寶因如墜寒冰,冷冷道:「你不願?」
被打斷的林業綏無奈笑開,拾起烤好的朱橘,舉止矜貴:「幼福多才,我有何不願的,若是覺得累,我來教亦是一樣的,圓韞學什麼,真愨便學什麼,你腹中這個如是。」
這話等同於是說女郎與兒郎教育相同。
林真愨是嫡長子,所學必會是經世致用之學,涉獵頗多。
儘管如此,寶因卻仍對男子前面的反應有所不滿,忿忿道:「便不怕我教她些離經叛道的東西,壞了你林氏的家風?」
林業綏仰頭,餵了瓣橘肉給氣鼓鼓的女子:「何為離經叛道,幼福在我這,不論做什麼都是天經地義。」
寶因被塞熱乎的果肉,語氣也軟下來:「可我怕。」
兩人對視一眼。
林業綏瞬間便懂得女子心中擔憂的:「愚昧無知從來都不是生存之道。」隨後緩聲道,「教人育人,讓她閱遍文集,讀盡史書,是叫她處世更加聰慧,而非莽撞到不懂禮數,傷人傷己,難以在世間存活。大隱隱於世,我始終都覺得若想要反叛現有不公,並非是與這個世道背道而馳,大肆宣揚自己如何不同,而是要融入進去,悄無聲息的改變。」
他嘴角噙著笑:「幼福不正是如此做的?」
寶因眨眼,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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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大早,林業綏先去祭天地家廟,回府途中,忽有人弓腰攔停車駕,而後迅即走到車帷旁,不知說了些什麼,車駕不久便繼續行駛,停在長樂巷的巷頭。
男子從車駕下來,一刻不到,進到居室,淨手洗去沾染的香灰。
繼續繡著襁褓被面的寶因敏銳察覺出一絲不對勁來,抬頭溫言細語道:「怎麼了?」
林業綏神情肅穆,沉默良久:「陛下讓太子、三大王與七大王共同代為接受元日朝賀。」
寶因聞言,一個出神,指腹被針刺出血珠來。
朝賀是國之大事,各地方官及羈縻府州、附屬國都要前來,是為重關九譯,四裔來朝,依照皇帝的性子,斷不可能拱手相讓此事,讓天子威嚴被消弱,或被他人奪去。
只怕是病情已經危急,不得已而為。
可哪怕如此,唯一有資格的是東宮,但在國有儲君的情況下,為何還要讓另外兩位大王一起。
莫不是到了這一步,皇帝竟還在動搖儲君人選。
林業綏眉目微斂,邊彎腰邊伸手握住女子食指,毫不遲疑的放入嘴中,含了半刻,他才吐出,拿出自己貼身的手帕,仔細擦淨如春筍般白嫩指尖上的口涎,然後走去東壁換衣袍:「我要進宮一趟,恐有幾日不能歸家。」
李璋多疑燥怒,東宮數次想廢,只是無奈世族權勢交錯,李乙為儲君是除鄭氏外,各方勢力都滿足之人,故今日舉動叫人分不清虛實。
可思及近日都是賢淑妃和七大王在侍疾,他心中隱隱不安,怕會生出什麼難以掌控的變數。
寶因眉頭顰蹙,淺抿朱唇:「你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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