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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一片。
夜已深沉,濃厚的黑霧遮擋住了天上繁星,大地不見一絲光亮。
他動了動身子,卻發現手腳都被鐵鏈綁住,隨著他的掙扎發出“叮鈴鈴”的響聲。他皺了皺眉,回想起那個表情冷峻的青年,不由抿了抿唇。
那人身手了得,是阿容之前的駙馬,怎麼會又出現在她身邊?
正當他小心翼翼地觀察四周的時候,一個低沉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皇弟,你醒了。”
黑暗之中,龍風行掙扎著循聲望去,只見一枚豆大的燭火在不遠處的木桌上點燃,幽幽燭光映出蜀皇嚴肅面龐。
見到他,龍風行冷哼一聲:“皇兄生了一個好女兒,節骨眼兒上竟然還一心向著你。”
蜀皇挑眉:“寡人的女兒,自然是向著寡人的。”
此番龍風行計中計在太和殿引起宮變,他們本是應接不暇,幸虧阿容聰慧這才助皇庭躲過一難。
龍風行又道:“如今我又是皇兄的階下之囚,皇兄可是想在此送我上路?”
這話說得平靜,龍風行臉上卻滿是嘲弄之情,定定地看著自己的長兄。
差一點,就差一點,他便能為自己報仇。
可惜天意弄人。
想到此,他不由笑了。暗黑的牢房裡,他乾澀的笑意迴盪,有些滲人,聽得蜀皇平白皺了皺眉頭道:“寡人不會殺你……十年前的事情,是寡人疑心太重,你心有怨懟我怪不得你。這次,寡人亦不會傷你性命。”
“皇兄是在憐惜我這個弟弟?”
龍風行笑意漸停,有些費力的抬起頭來看向蜀皇,鬢角鴉發不知何時染上了雪色:“大可不必,本王不需要你虛偽的悔意。”
他若真是後悔,太和殿內便當簽下禪位書,自裁謝罪。如今等到他再次變為階下囚,他再掉兩滴鱷魚的眼淚,何其虛偽?
他不需要!
聽他冷冰冰的話,蜀皇忽然也笑了,笑意很輕,恍惚之間龍風行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皇弟是不是覺得寡人罪該萬死?對兄弟不忠不義,言而無信,過河拆橋?”
“你說呢?”
“若真是如此,皇弟大可放心,寡人一定走在你前面。”
說著,蜀皇忽然像是憋不住了似的,爆發出一陣猛烈的咳嗽聲,他那袖口去擋,放下來的時候,明黃的袖袍上滿是鮮血。
龍風行皺了皺眉頭,蜀皇見狀又是一笑,幽幽解釋道:“寡人因病召你回京,鴻門宴是真,可也確實是時日無多。”
說著,他似是自嘲哂笑:“你也好,阿容也好,太子也好……都覺得寡人是個沒心沒肺的怪物。”
那日上書房內,阿容看他的目光不像是在看一個父親,只是在看一個心思莫測的上位者。
他們大抵都覺得他不將兄弟當兄弟,不將子女當作子女,可身在這個位置上,誰又能知道他心裡無奈?
皇權在他手上,蜀氏江山的百年基業也在他手上,他不敢行差步錯分毫,只能如履薄冰地謀算著……兄弟也好,子女也罷,他坐上皇位的那一刻起,父親和兄弟的身份便排在了帝皇之後。
“難道皇兄不是嗎?從你言而無信與公孫皇后成親,陪上郭嵐性命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是個怪物了。”
龍風行冷冷地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惡意,用個狠毒的語言當作利器狠狠地戳向了蜀皇心上最痛的疤。
郭嵐自焚的那一晚他也在,眼睜睜地看著蜀皇抱著一具焦骨在廢墟之中枯坐了整夜。
那時,他心疼自己的兄長……可很久之後他才明白,他心疼的不該是抱著屍體痛哭的男人,而是男人懷裡那個曾活生生的女人。
郭嵐也好,他也罷,阿容也是,在他心裡永遠比不上這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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