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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帶著半身迷離魘香徐徐步出,依然是那副清清淡淡的姿態,微微側首,似是為灰衣人手中寒刃的反光刺了眼,閉眼淡淡道——
“她不到,是她的失策,騙到了,是她的手段,成敗無恆數,爾好歹是易門中人,些許勝負,何至於此?”
“宗主……”
曦照之下,葉扶搖的瞳色似乎更淡了,但外人看不出他目力有障,只見他隨意拂去袖上並不存在的積塵,又道:“未見末局,你怎知全盤皆輸呢?”
言罷,他緩步踏出,似乎早知道外面有人來捎口信,停在門口,不多時有一輛烙著東滄侯府家徽的車駕停在他面前,車上侯府幕僚道:
“秦軍今日暮時將至,陸侯請葉先生烽樓飲酒,不知先生願赴約否?”
再明白不過的挑釁,葉扶搖微微一笑,道:“卻之不恭。”
京城之中四處顯而易見地,盡是戰事將來的恐慌,但相對於陸棲鸞迴歸之前,百姓的焦躁卻更少一些,更多人選擇留下來。
不多時,車駕便穿過層層關卡到了城樓上。
這是一處內城樓,雖是內城,卻比外城樓高上十丈,葉扶搖拾階而上,待轉過一道城樓門,先至的是烹得沸然的酒香。
一張木榻,中間一方小几,左右各設蒲團,一側早有主,遠處雖已隱見旌旗搖動,這位本該在朝堂上指揮戰事的人卻在此地彷彿賞景一般。
葉扶搖自然而然地落了座,道:“陸大人此時不在朝堂,卻在此地約我飲酒,可是自知大勢難挽,故而縱情恣意了?”
陸棲鸞冷笑一聲,道:“我不記得什麼時候給了你這樣的錯覺,讓你覺得區區一個你比公務重要了。”
“也是,陸大人對誰皆是如此。不過既然喚我來此,總不會僅僅是飲酒而已吧。”
陸棲鸞添滿一爵酒,晃去酒上浮汽,道:“你就沒想過我是來耀武揚威的?”
“恕我多日閉門謝客,只知亡國在即,不知陸大人有何後招,還請明示。”
“我要在你面前,斷西秦十年來犯之力。”
言罷,身側傳來葉扶搖輕聲一笑,陸棲鸞道:“不信?”
“秦軍與匈奴已深入腹地,以東楚之軍力,縱然精銳盡出,也難保京師,你此番託大了。”飲過一口酒後,陸棲鸞不言,葉扶搖忽然沒有再往下說,抬頭望向天穹尚未被天光掩去的疏星,道:“我倒是少算一人,既然你是假死,那蘇閬然多半也並非真亡,此人確是斬將搴旗之輩,只不過單以他一人之力,怕是難收奇兵之效,除非……”
除非他去見了此迴帶兵南下的匈奴左賢王。
“哈~不愧是最難對付的神棍,迄今為止,只有你算到了我的意圖。”
葉扶搖沉默片刻,未見動容,道:“確實好算計,不過我怕你想得淺了,匈奴虎狼之師,想讓他們因右賢王找回兒子而擅改行軍路線,不可能。”
陸棲鸞並沒有順著他的話繼續說,而是轉而道:“聽說你與人作賭,從未輸過?”
葉扶搖道:“不敢當,輸過一次,自那之後便不敢輸了。”
“這回,我與你賭上一回。”陸棲鸞拿出一隻玉瓶,放在几上,“這東西是王師命給的,說是你的舊物,若我輸了,你替我入殮,反之,我替你收屍。”
……舊物。
就算沒有這杯同心,這場賭,輸或贏,皆是一樣你死我亡。
這就對了,報仇要找對人,別再那麼快地……一走了之。
沉湎已久的舊事倏然翻起,又在蕭冷的風中一淡。而與他作賭的物件,正如他的夙願一樣,一絲一毫地剔去魔障裡那獨屬於伊人死時的哀容。
逼上死路後,就算做著一樣的事,說著一樣的話,她也終於是一個陌生的宿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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