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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瓷輕輕扯住他的衣袖,口中話語破碎。
“都說了……我嫁人,總是要死人的,我都嫁給你了……交杯酒,怎能獨你一人喝。”
晚了。
他連驚慌的時間都沒有,她就決絕地離開了。
“那杯酒裡到底……”
“我下了毒的……”蒼白的面容上,唇角微微上揚,阿瓷輕輕貼近了他心口,“我把毒下在你心裡……我……先走一步,你要比我晚些,再晚些,別跟著我。”
手指下的脈搏越來越弱,一片麻木中,葉辭終於意識到了。
她要用這種方式和他了斷了。
“……我不會喜歡一個死人,你走了,就換我恨你了。”
阿瓷看著他,虛弱地細聲道:“可是我喜歡你呀……多看我一眼好嗎?你可以忘了,忘了也好,我走了,願你扶搖直上,再無微末凡塵擾心……”
簷下的風鈴靜了,葉辭為她寸寸拭去面上的血跡,看了她許久,笑容依稀,心口處卻慢慢感到了被蝕出一個洞的折磨感。
直至天邊藍色的薄霧升起,有人扣門,見了此景,小心翼翼地問僵坐在阿瓷身旁的人。
“宗主,可……”
“無事,葬了吧。”
“那這酒?”
“有毒,別碰。”
……
阿瓷走後的第一天,葉辭沒有流連於任何事,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第二天、第三天……一年,相安無事,人們以為他忘了,只是覺得他更疏情了而已。
兩年後,整個朝廷開始由著易門的大計開始傾頹,無需天演師再操煩時,葉辭開始做起了夢。
有時是白日,有時是深夜,斷斷續續地想起了很多事。
中秋時,有了一個放河燈的習慣,放河燈時,身邊沒有人,他卻會莫名說起話。
第四年,他忽然想起之前答應過畫一萬張畫,提筆時原以為要想一想,回過神來後,卻發現畫中人的眉目和夢中的分毫不差,他燒了第一張畫。
第七年,稽城已經在戰亂中被摧毀,有外地人在重建的地方開起了一家酒肆,那酒肆的酒,味道熟悉得讓他厭惡。
第八年,他遇見了一個禪師,問他是不是已經忘了舊時的業障,禪師讓他提筆再畫一張,畫中人的面貌,依然是沒有消退過半分。
第十年,他得了心疾,時常會生出幻象,旁人說他瘋了。
第十二年,他回到了阿瓷已青草萋萋的墓碑旁,獨酌了一夜,再也沒有醒過來。
直到許多年以後,乃至於青冢都被青山埋沒,江山有了新主,世間再也沒有他們一絲一痕的蹤跡。
那一年,陳舊的易門迎來了一個落拓的少年人……
“我自幼時起,從來只會做同一個夢,夢得多了,也就成了魘。所幸的是,這一回是殊途了。”
第157章 大逆不道
“……她生前, 我待她用情幾何, 心中並無計量,只知她逝後……此後的歲月都成了消磨。”
一柱煙華嫋然散入佛像眉眼下,佛前靜坐的人, 掩不去一身的疏淡,似乎仍是如往日那般籌謀在胸, 但細一看, 淡色的眼底卻是一片空寂。
站在背後侍立的灰衣人對這種場面見了許久,嘆道:“宗主,斯人已逝, 也算得你勝了這局,為何還不能放下?”
“你覺得我贏了嗎?”
“就結果而言, 多年成障的舊容歸塵,這一頁也該是掀過去了。”言罷,灰衣人聽著葉扶搖輕笑一聲, 那笑聲說不出地嘲諷, 又改口道,“此事既為趙玄圭擅作主張, 屬下願為宗主清理門戶。”
“我從沒說過玄圭做的不對, 他甘為棄子,我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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