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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碎屑,而死氣,也比之前濃郁了不少。
“張千俞,我感覺到,這座城在嗚咽,在哀鳴,它就要死了。”小七坐在我的肩膀上,忽然有些傷感的說:“它似乎很痛苦,我好想幫幫它。”
“你能感受到...這座城的情緒?”我有些驚疑不定的問。
“嗯。”小七點了點頭,說道:“之前感覺的不明顯,現在它似乎很痛苦,釋放出的情緒很強烈,所以我才能感覺到。”
“那你想...怎麼幫它?”我問。
聞言,小七歪頭想了想,隨即說:“長痛不如短痛,與其慢慢等待死亡的降臨,不如幫它一把,讓它死的痛快一點...”
我擦!
我聞言頓時就懵了,心說按照邏輯來講,這雖然沒錯。
但你能說徹底殺死一個患有絕症的人,就是在幫他麼?
“唉,不過以我現在的能力,還沒辦法毀掉這座青銅城。”小七有些懊惱的說。
“所以呢?”我問。
“所以就沒辦法咯。”小七一攤手:“不過,它已經垂死掙扎很久了,想必很快,就會徹底死亡了,到那時,這座城市的真靈會徹底消散,所有的青銅,都會變成粉末,這裡所有的一切,都將被歷史所掩埋,這世間,再也不會有墨家機關城了。”
我聞言沒有吭聲,因為我忽然想起了燕青書。
“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現在怎麼樣了。”
他曾說,死在哪裡,魂就散在哪裡,天下青山一樣。
當時我並未仔細咀嚼這句話,現在想來,在說這句話之際,他的心境對於生死之事,已經到了多麼淡然的地步?
“這種淡漠生死的心境,想必唯有經歷了無數歲月,歷經了滄海桑田後,才能沉澱出吧。”
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即不再胡思亂想,盤膝坐在地上後,便開始運轉御陰經,吞噬起死氣來。
起初,我並不敢過多吞噬,每次只吞噬半個多小時就醒來,休息一段時間後再繼續吞噬。
後來,隨著我氣海內的死氣越來越多,我發現我對於死氣的免疫力似乎是有所提升,哪怕吞噬的再多,那股暴躁的情緒也沒有之前那般強烈了。
尤其是,小七不時的還會幫我壓制,這就讓我的速度更快了。
時間悠悠而過,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忽然就渾身一震,而後猛然睜開了雙眸。
當我睜開雙眸的瞬間,立馬有兩道黑色的眸光自我的雙眼內激射而出,而後,無盡死氣便從我的體內鼓盪而出。
“咦,你...怎麼了?雖然體表繚繞著死氣,但卻並沒有魔化的跡象。”小七一臉的驚奇。
而我卻沒有吭聲,因為此刻,死氣化冥河,已經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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