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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關上門。

長門急促的直喘氣，紅著眼睛說道：「老師！我們去砍誰！」

自來也看著長門。

爽朗的大笑起來。

我的人生也不是全是失敗嘛。

「妙木山蛤蟆仙人，自來也！」自來也唱道，咿呀怪叫著。

長門見狀，臉上有些扭捏。

這是師徒倆小時候常玩的遊戲。

隨著咿呀的節奏，長門擺出架勢，蹦跳起來，甩著頭，高唱著。

「妙木山蛤蟆小弟，旋渦長門！」

「參上！」師徒倆合聲。

咿呀怪叫歌聲悠悠，飄蕩而出。

坐在窗邊陪床的水門聞聲側頭。

老師……

等著我。

眼中，一片凌厲。

手中苦無上下拋飛。

第八百四十章 苦逼活

忍者社會是超能社會，本質上是強人社會，既強權社會。

在這個社會模式下，經歷殘酷的內卷選拔，必然會誕生制霸統御一切的絕對強人，屹立於眾生頂點。

此時，這個強人還想當個人，在他之下的一切底層，日子會稍微那麼好過一點點。

要是不想當人。

什麼慘絕人寰的恐怖事情都是有可能發生的，所謂人，不過就是案板上待殺的豬仔。

而最悲慘的莫過於，無人能反抗他。

你跟他談愛與和平，沒用，他只會一拳頭把你打翻在地。

自身沒有與之匹敵的力量，談什麼都是空談。

比封建更封建的是，假使，即便有人能推翻這個強人，也只不過是一輪似曾相識的輪迴，歷史不斷重演，屠龍的勇者終成惡龍，整個社會固步自封，停滯在強權的阻攔下。

就像是什麼人族大帝獨斷萬古，一己之力鎮壓天下眾生，苦難連綿萬年，億年，億億萬萬年，超脫的只會是個人，眾生永無希望。

美姬就坐在這個位置上。

這個神之座上。

已經不能稱之為正常人。

因而危險。

誰能保證，她的想法不會改變呢。

就連綱手也不敢保證，幾十年，幾百年後，幾千年後，自己是否還是當初那個純真的少年。

美姬一手創造的這個世界，就是忍者社會最終極的形態。

毫無疑問。

「這是錯誤的……」

依然是那間陰暗的牢房，被鐵索懸吊在半空中。

綱手不斷思索著。

「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呢……」

「真正的正確道路又是什麼樣的呢……」

「沒有人會受傷的幸福世界，又在哪裡呢……」

無論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太深奧了。

想不明白！

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但有一件事，是絕對不容質疑的。

這個世界。

是大家共有的世界。

絕不是某一個人，美姬她的私人財產，乃至大家，每一個人，也絕不會是美姬手下同化受制的蟲群。

任由美姬驅使的奴隸。

既重要也不重要的細胞零件。

綱手認清了這個事實。

表面的鮮花錦簇，只能說是她僅有的仁慈與憐憫下的施捨。

她在本質上跟自然母親一樣殘酷無情。

意識到這件事時，前所未有的虛弱與無力席捲綱手的全身，比身體上前所未有的虛弱更甚。

我到底要怎麼辦。

想哭，乾涸的眼中已經流不出淚來。

我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