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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教莫生自己說出口實在羞於啟齒，他原本為這件道具既可以增加50收益又可以使他們組隊而高興，卻忘了所謂的附加收益有限定條件：繫結組隊後雙方共享積分，按合計分數計算附加收益，然後平分。

假如組隊的兩人實力差異大，獲得的積分存在巨大差距，平分之後必然有一人虧一人佔便宜。

如果是莫生這種存在bug的情況，那在不知情的人眼裡，完全就是莫生吸秦渡的血。

「對不起，我之前沒想到我的情況……」莫生誠心懊悔，如果沒有他拖後腿，光說這一回副本，秦渡就能得到將近兩萬分。

莫生的終端同樣打不開商城，他不知道遊戲物價如何，但是通關一次副本能得到100基礎分，1萬分可以開啟b級副本，10萬分開啟a級副本。兩萬分的價值可想而知。

「什麼時候開始不能接任務的？」秦渡的關注點似乎歪了，他第一反應不是自己吃虧了應該解除繫結，「為什麼不能接任務？尋找過解決辦法嗎？」

「啊？」莫生懵了，不自覺的把雙手往背後藏。「不知道，好像、一直就這樣……」他目光閃躲，眼睛左右亂瞟。

看出他言不由衷、謊話連篇的秦渡輕輕嘆了口氣，溫和的說：「沒關係。你也幫了我。」

在森林裡初遇蟲人，秦渡以一敵眾，最後失血休克，要不是莫生在場，陶欣和陶宏朗會管他嗎？會帶他進營地嗎？沒有莫生與凌塵驍等人言語交鋒，會引起羅念南的注意，從而同意舒金的提議，讓自己帶的新人幫秦渡包紮治療嗎？

某些不應該存在的感情被消除了，但有的習慣一旦養成，是很難割捨的。

例如照顧莫生這件事。

「說說具體情況，為什麼不能接任務、怎樣發現的？」秦渡更傾向解決問題，而不是一有問題就撇清關係。

莫生猶猶豫豫伸出手，開啟終端戳戳任務圖示說：「任務跟商城都打不開，說是系統錯誤，要重灌系統。我上哪重灌啊。辣雞遊戲也沒有客服，問都沒地問。」

他主動給秦渡試了試，任務和商城兩個app毫無反應，然後自然而然的關掉終端螢幕。讓秦渡根本注意不到個人面板，以掩藏面板姓名那一欄上足以令人生疑的括號標註。

而這時的秦渡卻已經有了完整推測。

或者可以說莫生親手送上了能夠一錘定音的證據。

莫生不是玩家，所以他的終端與真正玩家的終端不同。莫生無法像正常玩家一樣接取任務、使用商城買賣道具。

是否能夠使用道具可能存疑。

在莫生口中他能用，並且有好幾件效果不錯的道具。但秦渡從未親眼所見。能用的可能性較大。

另一方面，道具對莫生有效。甚至防禦類道具能傷到他。

陶欣和陶宏朗是莫生的親人，至少在遊戲裡莫生這個人的身份是存在。如此謹慎是因為存在遊戲篡改玩家記憶的前車之鑑。

「既然暫時沒法解決……」即便到了此刻，秦渡依舊不願放手，他垂下眼，面上仍是冷靜自持的，「我想繼續組隊。別忘了道具附贈50的積分，實際上我沒有多少損失。在副本里你也會幫我，對嗎？」

莫生被他繞了繞，聽到最後的問題下意識便點頭。

於是秦渡笑了，「我和靳俊有事談，要聽嗎？」

「談什麼？我可以聽嗎？」莫生心裡有些說不上來的高興，因為他感覺秦渡的態度又變回以前那樣了。

秦渡是這個人間他最後的、最好的朋友。雖然他老是做錯事坑到他，但秦渡從不怪他，甚至不計較得失的待他如初，庇護他，與他分享積分獎勵。

秦渡一定也把他當做朋友，所以才對他這麼好！

莫生險些按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