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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生抹抹眼睛，氣得眼淚「啪嗒啪嗒」直往下掉。

見識過莫生哭戲演技的秦渡被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淚珠鎮住了，下意識道歉：「對不起！」

「你光道歉幹嘛，你倒是跟我走啊！」

莫生乾打雷不下雨的哭戲都能哭得秦渡心要化了，何況當真哭出來的模樣？秦渡本就出於精神力後遺症中思維有點遲滯的腦子頓時只剩下「莫生」兩個字，恨不得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在答應的話語說出來之前，理智又佔了上風，「再等等，我也清楚我自己的情況。外傷和失血暫時不致命，比較困擾的是頭疼。我懷疑是使用精神力的……」他皺起眉，「後遺症。」

莫生立刻遷怒：「辣雞遊戲整什麼破玩意！這種東西帶後遺症還不如沒有！」

秦渡倒是接受良好，「得到超現實的力量需要付出代價不奇怪。」

莫生遷怒之後反回過味來，不確定的說：「是不是因為使用過度……有些小說裡就有異能消耗過度，或者精神力透支的設定，症狀都大同小異，不是頭疼耳鳴就是虛弱昏迷。」

如果是精神力透麼即便帶秦渡去現實世界的醫院掛急診也無濟於事。

怕不是人沒法治，先拉去研究院做個全套檢查。

再說以秦渡的身份立場，說不準他回現世後要主動去做檢查。

「可是按第二個任務做的話，這個副本還有六天才能結束。期間遇不到危險還好，要是再碰到蟲人，難道能指望他們嗎？」莫生向後一指那群討論得熱火朝天的玩家，眼裡嫌棄之意溢於言表。

秦渡可疑的沉默幾秒，「能進c級副本的玩家，多少有點能力。」

莫生：「……」

「哼！」莫生氣得鼓起臉頰，撇開頭不想跟秦渡說話了。心裡則想著不走就不走，到時候秦渡真死了他就親自勾魂送去地府，做對鬼朋友！

惹人生氣的秦渡從無哄人的經驗，霎時手足無措，卻堅持己見。往自己嘴裡塞了顆止疼藥乾嚥下去，接著低聲說：「莫生，謝謝你。」

莫生不想理他。

「你給出的是一條很好的退路，但我不能因此養成遇事退縮的習慣。」秦渡清醒而堅決的說，「在戰場上，很多時候即使有退路我們也不能退，因為我們身後是祖國——是無辜的人民。」

莫生怔然看向他，他從他身上看見了「英勇」「大義」。

秦渡笑著摸摸他的頭，然後就不再說什麼了。

「可是現在……」莫生試圖爭辯，「情況不一樣！這裡又不是戰場！」

秦渡搖了搖頭，不作回答。

「不是，我怎麼感覺這門沒鎖啊？」熱烈討論的玩家中突然有一人大聲說了句，然後撿起一根樹枝戳了下金屬大門。

「別動！」凌塵驍立即高聲制止，但已經晚了。

金屬門的邊框部位多處突然射出高能量雷射束，門前半徑半米均在照射範圍，手欠拿樹枝戳門的玩家半邊身體恰好處於其範圍內，瞬間被雷射束照篩子，發出慘烈的嘶嚎。

頃刻間，該玩家半邊身子都就焦了，羅念南已是反應極快的去拽人，結果只搶回來一具半邊焦糊的屍體。

烤肉的「香味」飄然散開。

除了少數幾人，玩家們不約而同的背過身彎腰乾嘔。

秦渡神色驟凝，猛地起身跑向金屬門前。

「高能雷射束武器防禦系統，現實無列裝……開啟門！」他語氣有些激烈，「裡面可能有能對付蟲人的武器！」

其餘人皆是一愣，瞧他的眼神如同瞧迴光返照的傷病患。

「可是這門恐怕不好開。」凌塵驍瞥著地上的死狀可怕的屍體意有所指說。

秦渡強打起精神，集中精力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