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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百年前的評論家將這一情節評價為「靈魂之愛的一種可能性」。巧合般的隱喻。彷彿命運在提醒趙沒有不要擅自插手。
可我又不是貴妃的情人,我是他兄弟。趙沒有心想。作為兄弟我能眼睜睜看著他找死嗎?
這天又是趙沒有值夜班,刁禪不在,他在急診室裡啃那本馬什麼斯的大部頭病情故事。懸浮屏上文字流淌而過,主人公正在上他的第不知多少個女人,趙沒有被各路人馬繞的眼暈,乾脆將文字轉為影像演繹,這下精彩了,他的語言庫有二十種,房間裡瞬間充斥著各種語言的叫床聲。
趙沒有看得犯困,最後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再醒過來的時候只見旁邊鬼鬼祟祟站了個人,正偷摸著要拿他壓在胳膊底下的終端。
「我說德大爺。」趙沒有打了個呵欠,「我這裡頭是世界名著,名著的春宮不好看,您要是睡不著,我去二十層怡紅院給您叫個陪護?」
德大爺瞪著他,「你小子,睡得這麼淺當心禿頭。」
「真不是我睡得的淺,您這動靜豬都給拱醒了。」趙沒有點了點終端,「看上哪個了?」
「就剛剛和男主人公抱著睡的那個。」德大爺轉了轉眼珠,「我看挺不錯。」
「阿里薩在這書裡有623個女人,您說的是哪一個?還是全都要?」趙沒有樂了,「賈寶玉院子裡也沒那麼多姑娘。」
德大爺被他懟的說不出話來,瞪眼瞧著他,好一會兒才道:「你小子注意身體。」
趙沒有邊樂邊擺手,「您沒看我都看睡著了麼。」說著站起身,「要不咱爺兒倆出去溜溜?」老人家睡眠淺,他值夜班的時候沒少陪著消夜,凌晨四點就去天台上打八段錦。
「罷遼——」德大爺嘆了個長腔,「今夜戲院開的是歌舞場,柳哥兒不上臺,出去也沒什麼意思。」
趙沒有這才想起來,是了,德大爺和臺柱一樣,走的都是老生的路子。唱戲的容易瘋魔,他們這兒梨園行的人太多,他一直沒怎麼把兩人聯絡起來,「您和貴妃認識?」
「廢話!」德大爺吹鬍子瞪眼,「他和他姘頭當初可沒少在出雲捧我!」
出雲戲院,中層區最好的戲院。趙沒有又問:「您認識他丈夫?」
「嘿你小子,跟你說兩句你還順杆兒爬了。」德大爺搖頭晃腦,露出幾分得意的樣子,「當年他們可是老夫的頭號戲迷,就差婚宴沒請我去當儐相。」說著掏出自己的終端,在儲存卡里翻了半天,最後找出一張相片。
是一張三人合影,不過不是全息版本,拍攝地點應該是某處後臺,帶著髯口的霸王、咧嘴而笑的少年和西裝革履的老者。趙沒有的視線鎖定在老人身上,對方帶著玳瑁眼鏡,眼神是長者特有的諄殷和藹,脫下禮帽扶在胸前。
成了。趙沒有看著照片中的人。心說貴妃啊貴妃真不是我非要救你,這他媽就是送上門的買賣。
去他媽的阿莫烏爾。橫豎我不是你姘頭,還得對你的找死行為全心全意理解尊重,愛死不死反正我不能看著你死。
趙沒有見過這位照片上的老先生,甚至稱得上記憶猶新。
——這正是他第一次進入a173號遺址時,那輛明黃計程車的司機。
在那個巴黎的夜晚,蒙馬特高地,紅磨坊門前。計程車停在煤氣燈下,車廂內瀰漫著雪茄和榆木髮油的氣味,臺柱開啟車門,直接坐在了副駕駛位。
德大爺看著照片,悠悠念出一句道白:「生老病死如常事,滄海亦有桑田時。」
趙沒有思量片刻,斟酌著問:「貴妃的丈夫,是什麼時候去世的?」
德大爺聞言奇怪地瞅了他一眼,「知道你和柳哥兒不對付,但也用不著這麼咒人家。」
天地良心我就差叫他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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