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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在文藝復興時期。」趙沒有道：「我前幾天去圖書館查了查，據說這個時代的義大利很有看頭，我想看看蒙娜麗莎到底是不是達文西本人。」

「那你是怎麼到這兒來的？」

「我有點轉暈了，走路的時候頭上一直頂著天，總覺得肩膀很沉。」趙莫得承認，「不知怎的我就進了一個全是鏡子的長廊，走到頭出來就是這兒了。」

「你不是因為天空轉暈了，沒有人會因為能看到天空轉暈，仰望天空是人的本能，就算生活在三十三層區也一樣。」臺柱哼了一聲，「你是犯了佛羅倫斯綜合症。」

佛羅倫斯綜合症，又名司湯達綜合症。據說法國作家司湯達曾在佛羅倫斯參觀，因為在短時間內大量密集地欣賞了太多藝術珍品，導致心悸昏厥，甚至看到幻象。

這是一種因為藝術之美而產生的疾病，因為過於強烈的美感刺激導致認知混亂，在義大利尚存於世的那些年裡，本地醫生經常會收治這類患者，大多是遊客。

臺柱挺稀奇地瞧著趙沒有，「你居然也會犯這種病。」

趙沒有的回答是點燃了煙。

「這裡是遺址已知範圍的邊緣。」臺柱看著浸泡在海水中的雕塑，「已經快要接近現實時間線了。」

「現實時間線？」趙沒有有些意外，「我還以為到這兒時空就完全錯亂了。」他指了指遠處的天際線，那邊還在稀里嘩啦地下鯨魚。

「確實有些錯亂，但是不完全。」臺柱在四周劃了一個半圓，「城市範圍以內，時空波動還比較穩定。」

說是城市不如說是廢墟，白色大理石早已風化如灰，「這裡是毀滅之後的義大利。」臺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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