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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雲挽沒忍住抬頭看了眼天花板。

這傳聞離譜中，居然還帶著一點真實。

趙夢嬌巴拉了一堆，才發現話題歪了，她一拍額頭，想起正題：「哎呀不對，怎麼扯到那兒去了，我是想問，那他喜歡你嗎？」

封雲挽沉默了兩秒：「我不知道，但他對我挺好的。」

她能確定，高中的時候，他是喜歡她的。

至於他現在對她的好，是出於喜歡？還是出於床上的那點情誼？封雲挽就不敢確定了。

畢竟她以前曾那㥋蒊麼無情地斷了和他的聯絡，甚至重逢後，對他的態度也一直都不是很好，換位思考的話，除非他抖，不然怎麼也不會那麼輕易地再度喜歡上她吧？

所以她又補了一句：「我覺得……可能不到喜歡的程度。」

趙夢嬌度過震驚期，此刻已經轉變為了八卦的心態：「那你準備怎麼辦？要追他嗎？」

封雲挽的目光暗了下來，這正是她最糾結的一點。

「嬌嬌，如果你喜歡一個人，但是和他在一起，可能會導致各種各種的麻煩，遭遇各種各樣的挫折，你也無法保證，你倆能那麼堅定地克服全部，你還會想和他在一起嗎？」

「這個問題，有點難到我了。」趙夢嬌思索良久，語氣也漸漸嚴肅起來，「挽挽，我不太知道你所謂的麻煩和挫折，究竟有多麻煩，有多挫折，所以我無法憑藉自己的取向，幫你做決定，但是我想，如果你真的足夠喜歡一個人，等到某天，你心裡自然會有決定的。」

會有這一天嗎？

封雲挽不是很確定。

封雲挽捏著紙條發愣，直到隱約聽到隔壁傳來咳嗽聲。

封震業這兩年身體不太好，前階段還住院了幾天，封雲挽不太放心，想了想後，她結束通話和趙夢嬌的電話，走過去敲了門。

封震業想當然地以為是保姆，強壓咳嗽道：「彩屏，幫我倒杯水。」

封雲挽沒否認，轉身跑去樓下倒了水。

推門而進，封震業看到封雲挽，顯然愣了一下，靠在床頭，神色嚴肅地說：「這麼晚還沒睡。」

「要睡了。」封雲挽坐在床沿，把水遞給他，「溫的。」

封震業喝了一口，咳嗽漸緩。

已經不記得上次倆人這樣獨處，是什麼時候了。

自打大四那年，封震業聽說她在學校交了個不靠譜的男朋友，大動肝火，倆人大吵一架，還砸壞了她的手機後，封雲挽就很少回來了。

氛圍很是尷尬。

封雲挽攥了攥手，起身正打算離開，卻又聽到封震業說：「被、被子薄了點，幫我櫃子裡再拿一條。」

「好。」封雲挽走到櫃子旁，拿出一條嶄新的被子，往上蓋的時候，又有些猶豫，「爺爺，最近天熱了……兩條，會不會太厚？」

「不厚。」

「噢。」封雲挽想著，可能老人家身子骨弱，於是便還是把被子蓋上了，還不忘叮囑，「我看您這兒好像沒有毯子，明天我讓張姨備一條。」

「嗯。」

說了幾句話後，氛圍好像沒有那麼壓抑了。

封震業板著臉，破天荒主動問：「和那小子還在交往嗎？」

封雲挽一愣，才意識到他說的應該是林躍文。

她搖頭：「很早就分了，其實……當初和您吵架的時候，就已經分了。」

封震業驚訝：「那當時怎麼不說？」

「本來是想說的，但是……」

但是當時，封震業一開口就是不容拒絕地讓她分手，甚至什麼理由都不給，封雲挽想起封弋曾經也是這樣，在他獨斷□□的性格下失去了童年，不由叛逆心起，自然也就不想和他多說了。